倒,可惜了,是个太监。
他若不是个太监该有多好。
昭阳有些惋惜,将头靠在车窗上,歪着脑袋一直看着他。徐言的马一直跟随在昭阳旁边,不疾不徐,恰好维持同样的速度,感觉到身旁有一道柔光注视着自己,转过头来看,昭阳正失神地看着自己,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了。,k,a-n_s\h!u.c·m?s\.*c·o*m`
“外面冷,殿下快些进去。”
“嗯?”
昭阳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往徐言的身后望了眼。
“我想看看风景。”
徐言看了前路一眼,道。
“把头伸进去吧,病才刚好,还想再病不成?”
昭阳瘪瘪嘴,却还是依言将头伸进了车窗,靠在窗璧上往外看。
徐言又慢了一步,将漫天风雨都挡在身侧。他以为自己做得足够小心,却突然听昭阳道。
“徐言,你冷不冷?”
徐言侧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道。
“臣不冷。”
昭阳看着寒风吹得徐言狐裘飘起,再次往远处看了一眼,放下了车帘,坐回车内。徐言也往前走了一步,回到了方才的位置。
马车一路行至山脚,昭阳靠在马车上昏昏欲睡,一道暖光夹杂着寒风吹进了车里,她一个哆嗦,睁开了双眼。马车内铺了厚厚的垫子,车门处也挂了厚厚的帘子,将风霜隔绝在外。此刻徐言正拉开门帘裹着风雪看她,满身的寒气让车内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下来喝口热茶吧,一会儿就要爬山了。”
昭阳闻言起身,将手放在他的手臂上,踩着马凳下了马车。
刚一出马车,漫天的风雪就如柳絮般直往她身上扑,不过几个呼吸,发间已是一层莹白。寒风再起,寒意刺骨,昭阳忍不住抓紧了手中的暖炉。徐言将她往自己身侧一拉,刺骨的寒风全被挡在了他的身侧。
景桢跑上前的步伐就停在他们几步后面,诧异的看着前面渐行渐远的二人。
她的殿下,好像彻底将她遗忘了。
茶摊简朴,里面烧了炭火,还算是暖和。店主见一行人穿着讲究,一看就知不是一般人,立刻亲自上前伺候,躬着身子,谄媚着道。
“几位吃点什么?”
王瑞安扫了茶摊几眼,问道。
“有什么好的茶点?要最好的茶。”
店家忙不住地点头。
“有的有的,小的这就去安排。”
昭阳与徐言坐在一桌,其余人坐在另外几桌,景桢本是站在昭阳身后伺候,被昭阳拉着坐了下来。
“出门在外,哪里有那么多讲究。”
王瑞安倒是没那么讲究,徐言只看了他一眼,他就自觉地挨着景桢坐下,一边絮絮叨叨。
“殿下说得对,出门在外的,难免有心怀叵测之人,还是注意些得好。”
徐言扫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
“叫什么?”
王瑞安舌头一吐。
“哦,公子,公子,我记住了。”
景桢看他这心虚着缩成一团的模样,觉得好笑,扑哧一声捂嘴笑了出来。
王瑞安摸摸脑袋,也不说话,就那么憨厚地笑着。
没过多久,店家就端了茶点过来,仍旧笑得谄媚。
“客官,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茶了,您请享用。”
景桢正准备伸手,就看到徐言已经提起了茶壶,手腕微压,水柱旋滚倾落,如雪沫撞在杯壁上发出一声轻响。
茶叶青绿,深浅交加,在沸水里翻滚一圈后快速沉了下去,水色渐渐染上了绿意,茶香清淡,不仔细都会忽视掉这点微末的香味。
徐言眉头微蹙,却仍旧将茶杯送到了昭阳的手里。
昭阳浅唱一口,倒不觉得有多难喝,这茶显然是这个小小的茶套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茶叶了。她只是觉得,浪费了徐言的手艺。
一旁的王瑞安倒无所觉,猛喝了几大口,对他来说,什么茶好茶坏,只要能解渴就行。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一行人就往山上爬去。
此时雪已经停了下来,通往山上的道路铺了薄薄的一层绒毯,阳光透着斑驳树影洒落在绒毯之上,泛出耀眼的光芒。
昭阳循着阳光往一路往上,是看不到尽头的阶梯,景桢在后面忍不住感叹。
“这也太高了。”
王瑞安接着道。
“可不是?”
徐言先往上走去。
“快些吧,天黑了更不好上山了。”
昭阳倒不觉得这一路阶梯有多难,总比呆在宫里强。她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