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让您和景桢近身!”
徐言被这话噎得不知如何开口,索性打发他出去。
王瑞安一边走一边还在嘟囔。
“景桢是个女子,日日这么近身地斥候他,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边嘟囔着边开门,昭阳和景桢就立在门外,前面的小太监正准备敲门,看到王瑞安,意外道。
“咦,王公公,您正要出去吗?”
王瑞安被昭阳二人吓了一跳,摸着脑袋结结巴巴的说道。
“见,见过太子殿下……”
昭阳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笑着问他。
“刚刚听到你在里面讲话,在说什么?”
王瑞安脸色蹭得严肃起来,看了看昭阳后面的景桢,道。
“没,没什么,殿下快些进去吧,外面冷。”
昭阳不再与他多言,撩起衣摆迈了进去。
门从外面关上,昭阳脱下鹤氅,在银丝炭火前烤了一会儿,直至身子的寒意渐消才往里间走去。
徐言早已为她斟满茶水,站起身来正准备行礼。昭阳赶紧上前扶住他的手。
“掌印伤重,无需多礼。”
徐言笑笑,将那个云水蓝的茶杯递给她。
“先喝口水暖暖吧。”
视线饶过茶杯,停在她的脖子上。
那条细线已经快要看不到痕迹,如雪般白皙的颈项在微光下泛着柔和光泽,细腻的就如同手中那枚光洁的茶杯。
“今天好些了吗?”
“……嗯,劳殿下记挂。”
昭阳看到他只着一件单衣,不禁皱了眉头。
“怎的穿的如此单薄。”
徐言指着外间,又将手炉往上抬了抬。
“臣这里,已经暖如初夏,穿太厚反而容易生汗。”
昭阳弯起漂亮的眼眸,冲着徐言笑。
“倒也是,比淡竹居还还要暖些。”
徐言也淡淡的笑,微光映在他的眼中,显得格外明亮,眼中的温柔仿佛春日暖阳,让人禁不住沉醉其中。
昭阳一时看失了神,反应过来时徐言已经仰在窗台,视线往窗外望去。
“太医说再过几日就可以出门了。”
徐言头也没回。
“殿下想下山去玩玩吗?”
昭阳讶然。
“何时?”
徐言摸了摸伤口。
“可能还得七八日。”
“不成!”
“……”
“你的伤还没完全好。”
“走路是没问题的。”
“那也不成,再说了,御医和那个王公公也不会同意的。”
徐言轻笑。
“所以我们偷偷出去。”
昭阳:?!
……
昭阳还以为徐言那句偷偷带她出去的话是玩笑话,却没想到他竟是认真的。
自从徐言病了后,昭阳习惯每日诵完经都过去看他一眼,在他房中坐片刻。
屋子里暖烘烘的,徐言着一身竹青色直缀,立在外间的书案旁。从后面看去,温文尔雅,一身书卷气。
昭阳轻轻走到徐言身后,不由惊讶道。
“你在写心经?”
徐言闻言放下笔,道。
“打发时间而已。”
昭阳认真欣赏起那幅字。笔力遒劲,气韵生动,但却少了一些潇洒,昭阳视线上移,停留在徐言那张不尽洒脱的脸上。
他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看似从容不迫,飘逸洒脱,但总感觉眉眼间有阴霾笼罩。
“怎么想起写心经了?”
徐言转过身,笑道。
“心经能让人静下心来,殿下浮躁的时候也可以试试写心经。”
昭阳眉心微微动了动。
“你有烦心事?”
徐言收起了宣纸,平静道。
“不过是兴致来了。”
昭阳看着他微微低沉的脸,总觉得他有心事,正欲问就听徐言道。
“今日天气好,路面干爽,要下山去走走吗?”
昭阳有些没反应过来。
“今天?”
“今天。”
“何时?”
“此刻。”
昭阳愈发惊讶。
“此刻?你伤好了?”
徐言端过来一个锦盒,道。
“都二十天了,早就行动自如了。”
昭阳素白的手指摸上那个锦盒。
“这是什么?”
徐言略一挑眉。
“殿下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把锦盒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