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根子,不是没了脑子。”
“……”
“你做的出来这种愚蠢的事,我做不出来。”
庞雍将徐言往后一推,怒道。
“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真的要死在里面你才满意?”
徐言被他推的一个踉跄,转身往木板铺成的床上走,坐定了后又闭上眼睛。
“放心吧,还死不了?”
庞雍对他的话感到诧异,却又觉得似乎看到希望,问道。
“当真?”
“……”
再也没有回应,庞雍朝地上使劲淬了一口。
“闭闭闭,等你死了眼睛闭个够,保管你想睁都睁不开。”
说完觉得不解气,又使劲踢了牢门一脚才回来坐下。
晚间常林才来,先是例行询问,二人都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假太子一个劲说自己是被真太子强迫的,两个侍女一口咬定自己并没有发现太子有异常。
常林对几人用了酷刑,仍旧没人松口,案子一度陷入了焦灼。
时间过去了两天,皇帝再也坐不住,半夜召来常林。
“武胜关那边封住了吗?”
“回陛下,封得死死的,一只蚊子都飞不过去。”
皇帝沉默了下来,武胜关过去就是水路,一旦上了船,离开了武胜,再换身份,那可就真的是海底捞针了。
常林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
“陛下,武胜关已经封了两天了,城里已经是人心惶惶,流言四起了,再封下去,恐怕要出大乱,况且宣王,可一直盯着呢。臣认为,武胜关不宜再封。”
皇帝站在御案旁,昏暗的烛火映得他苍老的面孔愈发蜡黄,常林有些不忍,但也不得不提议。
“陛下,武胜关过去就是徐州,那里有不少商人,既有大梁的,也有他国的,里面不乏有密探,封了这么久已经让他们有所警惕,不能再封了。”
皇帝扶着御案缓缓坐下,往常挺拔的身躯此刻已经有了一些佝偻,扶着额角道。
“让徐言过来。”
夜很冷,明政殿里却很暖和,徐言和皇帝静默着,一如两日前的傍晚,无声地僵持着。
他有的是耐心,皇帝却显然已经耗不起了,他无奈地看着徐言,道。
“朕知道,你与太子关系好,也知道太子信任你。”
“……”
“而你对太子……也是衷心的。”
“……”
“她若继位,你还是徐掌印,照样身居高位。”
徐言缓缓伏在地上。
“臣不懂陛下此话何意。”
皇帝看着他的头顶,重重地叹了口气。
“徐言,大梁需要太子,朕也需要太子。你知道的,朕没多久了,需要他回来主持大局。”
徐言抬起头,看着皇帝的眼睛,平静的说道。
“大梁只是需要一个储君,并不是非要太子。”
皇帝猝不及防的瞪大了双眼,屏住了呼吸问道。
“你说什么?”
徐言没有再重复这句话,而是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
“陛下虽然将东宫与明政殿清理干净了,但未必别处的探子就会一无所知。趁着事情还未被发觉,陛下当早做打算。”
皇帝不可置信地问道。
“这是昭阳让你告诉朕的?”
“不是。”
“不是?”
“陛下可想过,若一直找不到太子殿下,当如何?”
皇帝震惊得无以复加。若一直找不到……原来他们也知道,自己肯定会找不到他,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打算,让他换储君的打算。
他不是没有想过,在昭阳没有回宫的那一瞬间,他就想到了这个办法。但,那人终究不是昭阳,太冒险了。
而此刻,徐言就将这样的话直接说了出来,将他们的打算说了出来。
“你们是笃定,朕就找不到她了吗?”
“陛下,太子殿下的下落,臣真的不知道。臣也只是这两日在牢里才有了这个想法,全凭陛下圣断。”
皇帝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咳了起来,他忍着身体里就要将他吞噬掉的剧痛,沙哑着声音道。
“全凭朕圣断?将朕逼到这幅田地,让朕圣断?”
徐言朝着皇帝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陛下明鉴,臣真的不知道太子殿下的下落,方才冒着砍头的风险说的那番话,全是肺腑之言。一个心不在此处的太子远比一个有欲望有软肋的太子难控制得多。”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皇帝只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