揶揄道。
“没想到呀,徐掌印的家底这么丰厚,这十几年怕是贪了不少吧。”
徐言知道昭阳并无责怪他的意思,也不打算隐瞒。
“这里有些是陛下赏的,有些是旁人送的,还有些是管家看着不错置办的。我算了下,养你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竟是害怕自己不够用才急着送来,昭阳心里暖洋洋的,仍旧打趣徐言。
“都给了我,你不是要去乞讨了?”
徐言笑意更深。
“不至于,百十辆还是拿得出的,再说了我若不够,你能看着我饿死不成?”
“那可不一定,我养尊处优惯了,说不定你这些还不够我挥霍的,哪里拿得出来给你?”
徐言给昭阳盛了一碗饭,悲凉道。
“如此,我便真的只能出去做工了,你可得风吹日晒地陪着我。”
昭阳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笑完又握住徐言的手。
“新春大吉。”
“新春大吉。”
……
相比日月居的冷清,王府可就太热闹了,可就算再怎么热闹,王姝也提不起兴趣来。
一身形中等的男子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今儿个还这般萎靡,是谁又惹了你?”
王姝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说话,她可没脸说自己是被一个太监拒绝才会这般难受。
王父赶紧递上一封大大的红包。
“是谁惹了我的心肝?莫急,等过了年,爹爹给你出气。”
一旁的嫂嫂也忙着给自己添菜。
王姝越想越气,自己在家如明珠般贵重,却被一个太监捉弄,偏她又不敢说出来,真真是要憋闷死了,只埋在王父的怀里痛哭流涕。王父心疼的无以复加,温声哄着,正抬头就看到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老爷,官,官府来人了。”
“官府?”
王父站起身来。
“大过年的,官府来此做甚?”
说完转头看王姝。
“莫不是你又惹了什么大祸?”
王姝眼角泪痕未干,茫然地摇了摇头。
“女儿未曾惹祸呀。”
王父惊讶道。
“那便奇了,怎的此刻过来?”
王姝的兄长算是里面最沉稳的,道。
“父亲,不管如何不能怠慢县令,先去接人吧。”
王父慌忙往外走去,刚打开门,正欲以礼相待,却被外面一个横眉怒目,身着一袭墨蓝色曳撒的矮胖男子一把推了进来。
“名为王姝的女子可在?”
王父心里突突一跳。莫不是真是王姝闯了祸,怎还惹得这样大的人物上门来。正想着王姝已经出了内院,正朝她们走来。
庞雍也发现了王姝,上前一步,厉声问道。
“就是你见过徐言?”
王姝脚下一个踉跄,快速将面前的人从上到下扫视了一个便。
见他身上的官服不似县令那般,看上去还要尊贵些,手握短刀,皱眉看着自己,已是极为不耐烦,她下意识地转身与青梅交换了一个眼神,青梅被眼前的阵仗吓得瑟瑟发抖。
“是与不是!”
一声厉喝吓得王姝一个哆嗦,赶紧战战兢兢地答到。
“是,民女见过许宴?”
“许宴?”
面前人再次厉声追问,王姝正在云里雾里,一着红色飞鱼服男子上前平声道。
“或许是化了命。”
庞雍恍然大悟,又拿出画像。
“可是此人。”
王姝一眼就看到画中人正是徐言,想也不想便道。
“正是。”
王父正欲插嘴。
“不知……”
“带走!”
……
王府人皆愣在了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王姝的兄长拱手问道。
“官爷,不知是何要紧的事,今日是除夕,不知……”
话还没说完就被庞勇打断。
“什么狗屁除夕,老子命都快没了,赶紧带走!”
说完不等众人回应,只恶狠狠地瞪了县令一眼。
县令自然是不敢不从,立刻下令拿了人。
王父慌忙问县令。
“那许宴到底何许人也,怎的未曾听说呀。我女儿,又做了什么?还望县令大人解惑。”
说完将一张银票塞进县令的手中,县令收了银票,四下看了一眼低声道。
“具体何事我也不知,但听他们的语气,那个许宴应当是个极重要的人,上边一直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