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向来有放烟花的习俗,瑶光镇的富豪们年年都会因为放烟花争个头破血流,倒是便宜了镇上的百姓们。*s^h-a.n,s.h!a+n?y¢q¨.~c!o¨m.
满天的火树银花,流光溢彩。
昭阳与徐言并肩坐在院子里,仰头看着五彩缤纷的烟花。
“论若论烟花还是宫里的奢华。”
昭阳却不这般认为。
“或许是心境不同,过往只觉得麻木,今夜竟觉得生动了许多。”
徐言心有所思,转头去看昭阳。
漫天缤纷映照下扬起的那张小脸异常惊艳,微微勾起的唇角恰似正绽放出的银白烟花,勾人魂魄,那双纯净无双的眼眸在这一刻,浸满了笑意。
他一时失了神,待回过神来,已经不自觉地伸出了手,抚上那张娇小白皙的脸颊。
脸上的触感带了些凉意,昭阳回过头,看到徐言那双温柔宠溺的眼睛里全是自己,如寒冰下的温泉,带着暖意,瞬间便化了脸上的寒凉。
漫天繁花中,那张英俊的脸慢慢靠近自己,昭阳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同夜空中的烟花一同迸发,很快便淹没在热闹的年夜里。
嘴唇的触感仍旧带着一丝冰凉,却又格外轻柔,在二人沉浸的陶醉中逐渐加深,伺候的人早就退到了外院,将这普天同庆的时刻都留给了一对恩爱的眷侣。
烟花散尽,缱绻缠绵的吻仍却未结束,徐言身上的淡淡檀香味与昭阳的花香渐渐融为一体,仿若催情剂,催化了本就暧昧的氛围。骨节分明的手轻而易举便解开了颈下的兰花盘扣,正欲顺着柔软的衣料往下时,突然停了动作。
他抬起头,迷离的眼里全是情欲,而昭阳那张红透了的小脸,与眼里明晃晃的纵容更是让他左右为难。
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徘徊。
不如就告诉她,你总归要告诉她的。
他这番犹豫在昭阳看来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一个没了根的男人想要拥有自己心爱的女人,却始终做不到真正的拥有。他憎恨自己,更害怕心爱的女子会嫌弃自己,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在徐言还在犹豫的时刻,昭阳很是体贴地开了口转移话题。
“今夜还有什么安排吗?不然怎么度过守岁的时辰?”
徐言眼底晦暗不明,几息后,慢慢扣好昭阳颈下的盘扣,搂着她的肩膀,道。′j\i¨n+g¨w_u\h·o,t¨e~l′.?c?o\m*
“会打马吊吗?”
昭阳顺势靠在他的肩上。
“未曾听闻。”
“便知你不会,很好玩的,要不要学学?”
“嗯,你教我吗?”
“这种要人多才好玩,叫两个下人过来吧。”
徐言所说的两个下人,一个是阿珠,一个是杜莱,徐言的心腹。
阿珠乍一听欣喜万分,可一听说要跟徐言一起打瞬间便失了兴趣,踌躇地站在一边又不敢表现出来。杜莱一直都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样,倒得了徐言的几分真传。
很快桌子就摆好了,四人各坐一方,昭阳看着琳琅满目的纸牌,只觉得一片茫然,不禁问道。
“这怎么玩?”
阿珠抬眼看徐言,只见他扫了自己一眼,便明了。
“小姐,马吊牌共四十张,花色分为十字门、万字门、索子门、文钱门四门,各十张,分为主家和散家。每人先取八张牌,剩余八张放在桌子中间,四人轮流出牌、取牌,出牌以大击小,不同花色不能相互比较。”
昭阳想了一下问。
“散家攻打主家吗?”
“嗯,主家可轮流做,由散家攻打主家。”
昭阳大概懂了,徐言道。
“边打边学吧。”
说完给杜莱和阿珠一人一吊钱,阿珠本来心里的那点别扭在看到钱后消失了大半。
一直克己复礼,规行矩步的昭阳从未想过民间还有这般好玩的游戏,她本身就很聪慧,没玩几局便上了道,再加上徐言有意放牌,昭阳一时间大杀四方。
原本还想趁着昭阳手生多赢点钱的阿珠,眼看着自己银钱越来越少,越发坐不住,转头去看杜莱,见他桌上的银钱也没剩多少,不由叹了口气。
松弛有度的道理昭阳是懂得的,在后面的几把故意给她们放了牌,引得阿珠又信心百倍,眼见着钱越来越多,昭阳又开始发力,将银钱尽数赢了过来。
徐言默不作声的看着昭阳将他们二人耍得团团转,勾了勾唇角,打出了自己的牌。
很快便到了子夜,阿珠轻声提醒。?k!a^n+s!h`u~d·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