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这般急,陛下害怕夜长梦多。”
昭阳已经无力挣扎,徐言伸出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问。
“可知道有哪些人?”
昭阳将头埋得更深,仿佛要嵌进他的身体里。
“不知道,是谁都无所谓,我不在意了。”
徐言放在昭阳后背的手募的紧握成拳,忍了一瞬后又无力地松开。
“不会这么着急的,总要让你们培养一下感情。”
“……”
“昭阳,或许你会喜欢呢?”
昭阳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徐言温柔地将她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
“那些都是陛下亲选的,人品贵重,家世清白的世家子弟,说不定你会喜欢呢?”
昭阳一把甩开他的手,跌坐在地上,冷凝着一张脸问他。
“你倒是告诉我,一个人怎么能同时喜欢两个人。”
“……”
“我不懂,不如你教教我。”
徐言喉咙像是卡了一块金子,发不出一丝声音来,沙哑着嗓子喊。
“昭阳……”
昭阳像是明白了什么,又突然靠近他。
“你想让我放弃你吗?徐言,你怕拖累我?”
徐言拉起她的手,艰难地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我从来都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何为最好的选择?我又为何放着天下至尊的位置不要,要跟你隐居山林?”
“……”
“徐言,我们早就分不开了,你就算离开了我,仍旧是我的软肋,仍旧会有人利用你来掣肘我。我仍旧会为了你赴汤蹈火,你说我们如何分得开?”
那句赴汤蹈火极大地激励了徐言,他震惊得久久无法平静。
“赴汤……蹈火……”
昭阳额头触着徐言的额头,继续激励他。
“你若真的担心我,就做回以前的徐言,让我能够倚仗你,让自己成为我的靠山。”
徐言倏得瞪大双眼看着昭阳那双澄澈明亮的眼眸。
“昭阳……”
昭阳仰头吻住了他的唇,余下的话尽数被吞入了腹中。他们温柔地亲吻着对方,缠绵缱绻,似低语诉说,似相互慰藉,没有一丝情动。
直至下人来禀报。
“殿下,厉千户来了。”
二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唇瓣,徐言伸手将昭阳嘴角的津液抹干净,揶揄着道。
“你先起来。”
昭阳双眼迷蒙,白皙的小脸上染了一抹淡淡的红,就像是春日盛放的樱花,纯洁美好,又罩了一身男装,更让徐言容易生出旁的心思。
他握拳抵唇轻咳了两声。
“帮我趴回床上。”
昭阳一愣,才反应过来徐言整个上半身都快要掉到床下,连忙将他扶回床上,问道。
“你的杖刑为何都在臀间和背上,为什么屁股上一点伤都没有?”
徐言神色一凝,道。
“行刑的人曾受过我的恩惠,我求他给我留一点自尊。”
昭阳沉默了下来,将他屁股盖严后才朝他道。
“放心吧,我看出你屁股上没伤,猜到你不想让人看到下半身,便告诉御医不用脱裤子。”
徐言转头尴尬地问道。
“你怎么看出我屁股没伤的?你扒我裤子了?”
昭阳:……
刚刚淡下去的红晕此刻又升了上来,昭阳躲闪着徐言的目光,低头道。
“当时情况紧急,顾不得那么多,不过你放心,我只看到屁股,我没翻身看前面。”
徐言轻笑两声,揶揄道。
“你还想看到什么?”
昭阳:……
“不过你想看也没什么?或许被你看到也不是什么坏事。”
昭阳转身就要朝外走,被徐言叫住。
“我找庞雍有事要商议,你若没什么要紧的事,也留下来听一听吧。”
昭阳又坐回床边,徐言看了他一眼,朝外面喊道。
“进来。”
厉昭大步迈进屋内,景桢又将门从外面关上。
庞雍看到昭阳在屋内,赶紧跪下行礼。
“臣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无须多礼,坐吧。”
庞雍面对昭阳和徐言大刀阔斧地坐在官帽椅上,面无变情地等着他们发话。
徐言问。
“见过常林了?”
“是。”
“说了什么?”
“没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