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子下毒怎么还给皇帝下毒了?”
那人战战兢兢地看着宣王,道。
“臣也不知呀,莫不是他们临时变了计划。您曾经给他们说过,让他们灵活处理。”
宣王来回踱步后站定。
“不会,他们两个人不会冒险去给皇帝下毒。一定是有所图,那狗皇帝经历了这么多风雨,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人下毒?”
“臣也觉得有疑,可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宣王又来回踱步。
“让我们自乱阵脚,暴露行踪?”
“……臣感觉,不像是那么简单。”
“幽州离应天甚远,肯定有人按捺不住去打探消息,本王只怕,那些密探已经暴露了一些。”
正分析着,有人来报。
“王爷,京城急报。”
宣王想也不想,直接打开门将人放了进来。
那人单膝跪地将信件双手奉上。
宣王取过信件胖手一挥,下人转身退出。
不过寥寥几句,他却看了许久都未出声,只神色骤变,辫不出情绪。
跪在地上的人忍不住问道。
“王爷?”
宣王这才回过神来,坐在官帽椅上,将信件扔给那人。
“皇帝召蔺王进宫了。”
那人猛地抬起头来,同样瞪大了双眼。
“什么?!召蔺王进宫?”
他拿起信件一看,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皇帝病重,咳血多日,蔺王次子身负重伤,已经下诏命蔺王进宫。
“蜀地没有幽州远,此刻圣旨恐怕已经到了,蔺王爱子如命,看到信件肯定会立刻起程。皇帝此举到底何意?莫非……”
那人脑袋灵光一闪,猛地抬头说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呀,王爷,您要早做打算!”
宣王托着额头,闭眼道。
“起来。”
那人用衣角擦拭干净额角的血迹,边起身边道。
“皇帝在这个时候召蔺王进宫恐怕次子受伤是假,别有所图是真。”
“只可惜本王远在幽州,对宫内发生的事未能了解全貌,也不知是真是假,或者真的居多,还是假的居多。”
鲜血已经流了满脸,那人仍旧不敢求他让自己先去疗伤,又拉起衣摆胡乱擦了一把。
“王爷,会不会真的是蔺王次子已经不行了,才会召蔺王进宫?毕竟那可是比丹顶鹤还要毒上五成的剧毒。”
宣王摇头道。
“那狗皇帝疑心重,不会轻易让他进宫的,况且他也中了毒,生死未知,更不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让他进宫。可他又没有立刻死,难不成宫里的御医真的有这么厉害?”
那人血淋淋的手往一旁桌案一拍。
“那便是要托孤了,王爷,蔺王可是爱惨了他的儿子呀,若是进了宫,与皇帝联起手来,于您而言可是个大麻烦呀。”
宣王看着桌案上的那一抹血迹心里顿生燥意,极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本王当然知道你说的,可如今最大的问题是,本王现在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狗皇帝知道,如此仓促,难免不露痕迹。”
说完看着满头鲜血的中年男子。
“先生有何妙计?”
被唤作先生的人,挺了挺背脊,道。
“王爷忘了你还有个得力的亲家了吗?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宣王眼睛一亮,思索了一瞬后立刻道。
“本王这就修书于他,至于宫里……”
先生想了一下道。
“在下认为还需要多加探听,至少皇帝病情到底如何,能否治好。是压根就没中毒,还是说已经……只是秘而不宣?”
宣王听着听着皱起了眉头。
“本王没想到,事情会混乱成这个模样,本来只是想让蔺王的次子死在宫里,让他与皇帝反目,没成想,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鲜血顺着下巴一滴一滴的落入地板中,先生已经睁不开眼,只能闭着眼睛说道。
“只可惜咱们在宫里的眼线被除得差不多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受限制。”
“本王让王奔去想办法,让他往太医院和十二监安插一些人。”
“此时安插未免漏出痕迹,王爷还有其他眼线吗?”
宣王想到了自大女儿,嫁给了吏部尚书的儿子起,吏部尚书虽然是个纯臣,不占党派,但他的儿子却对自己女儿言听计从,因官职原因又经常游走于宫内,与十二监内许多人都熟识,用他最不会被人怀疑。
“养女十六年,该为本王效劳了。”
先生自然知道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