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一定还在西厂,审不出来也没关系,只需要盯死西厂,等过段时间禀报陛下,解散西厂,将西厂的人全都安排到偏远地方去,也就安全了。”
昭阳转过头往内殿看去,内殿里传来细微的翻书声,又过了一会,只闻一声“嗯。”
昭阳与徐言相视一笑。
“快批吧,把这几本批完用膳了,用完膳再去晒晒太阳。”
“嗯。”
批完之后一本奏折,午膳刚好送端进来。昭阳与徐言照旧将膳食分了一半给皇帝,正准备用膳就见王瑞安推门走了进来。
“殿下,尚膳监送膳食的小太监向奴才打听陛下的饮食。”
二人同时停了筷,昭阳扭头看徐言,眼里挂着笑意,仿佛再说,你不是很有信心吗?
徐言不疾不徐地放下筷子,问。
“那人你面熟吗?”
“面熟,日日都来送膳食。”
徐言闻言拿起筷子,道。
“让东厂的人审问,看他最近见了何人。”
“是。”
王瑞安退下后昭阳问徐言。
“怎么说?”
“能找一个尚膳监的小太监来问话那人也不怎么聪明,放心吧,不会是密探。”
他说得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儿。昭阳忍不住问道。
“那会是谁?”
“应该是宣王在应天的人。”
“应天的人,还要能进宫的……”
她脑袋里猛地出现一张脸。
“宇文欣?”
徐言给她夹了一块肉,又将筷子递给她。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先吃饭。反正不是个棘手的事儿,以防万一还是要审一审,等审出来了,你再召吏部尚书进宫敲打几句就行了,吏部尚书本来就对他儿子寻死觅活求来的这桩婚事不满意,借机肯定会教训他儿子的,放心吧,用不着你出手。”
这么一说昭阳便放下心来,轻轻松松地用膳。
内殿的皇帝也跟着放下心来。
“孤还真是离不开你。”
徐言知她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只淡淡一笑,又给昭阳夹了一块肉。
……
初春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舒服极了,当值的人在这个时候都会走出值房晒太阳,王奔也不例外。
常林一行十余人,中间押着四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大摇大摆地穿梭与官道之中。
王奔远远的就瞧见了队伍,却不敢上前,甲胄碰击声,番子的辱骂声,一直响个不停,有个角落开了一扇窗,不过瞬间又被王奔瞪得关上了窗。
他调整了一下心绪,挂着笑脸上前问道。
“常指挥使,这是?”
常林装作此刻才看到他,道。
“哦,王千户。这些都是宣王安插进宫的密探,正要押往诏狱。”
“诏狱?”
王奔问道。
“为何要去诏狱?诏狱在宫外,那不是太麻烦了吗?”
常林摆手道。
“诶,你是不知道,诏狱审讯的手段哪里是西厂与锦衣卫能比的,先前抓的那两个密探,就是厉昭审出来的,这不,又让我送到诏狱去,说是要让厉昭亲自审。”
王奔觉得不对劲,忙问道。
“等等,密探不是在宫里的牢狱里吗?怎么又到诏狱了?”
“诶,这你就有所不知,说在宫里呀,不过是想要引出其他密探,这不……”
他往后一指,笑着道。
“这不就找到了吗?”
王奔听得冷汗直冒,讪讪道。
“竟是计策。”
常林见他脸色大变,又凑近他继续道。
“要说咱们这个小殿下还真是厉害,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是谁的人,他心里可是清楚得很。再加上他身边有个徐言,徐言你知道的,谁能厉害过他?”
王奔闻言猛地抬起头来,只盯着常林的眼睛。
“你说,谁的人?”
常林哈哈一笑,道。
“是呀,你是陛下的人,不会轻易听从他的命令,他不就没让你做事吗?”
王贲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复杂极了,常林又道。
“庞雍那厮还在西厂的时候可没少得罪徐言,不然你也不至于被扔在这里不闻不问。”
王贲揣摩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正焦灼时常林已经走远了。
……
当天下午御膳房的小太监就被带到了明政殿,他不知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只知道审问他的人非常凶狠,王公公刚刚告诫他,太子殿下远比皇帝难对付得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