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后堂照顾皇帝,徐言直接走到御案旁,径直翻起了奏折,现在里面只有他们二人,屋内快速静了下来。
徐言一边找奏折与密信,一边朝她道。
“宣王与湖广总督之间应该有人在出谋划策,东厂密探也没查出来他们的动向,唯一知道就是,他们书信来往比之前密集了许多。”
“既无事何必要冒着风险传信?定是有大计划。”
徐言一边将找到的奏折放到昭阳面前,一边道。
“殿下不妨将云夏国吞并之事与宣王联系起来。”
昭阳打开一封奏折,停了一瞬道。
“以前只当宣王只是想当皇帝,想等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却没成想,他竟能做出通敌叛国之事。”
“狗急跳墙,他隐藏在宫中的人都被除掉了,在朝臣家中的密探能探听到消息也有限,唯一知道的便是皇帝身子不好,内部靠不住,只能另寻方法。不过能让他做到通敌叛国这一步,应该离不开身后之人。”
又找出几封奏折,昭阳边看边道。
“依你所见,身后之人会是谁?”
徐言又去御案另一边的盒子里找密信。
“不知,想不到会是谁,熟悉宫里的情况,还能劝得动宣王。”
昭阳想了半天也没思绪,恰逢李福带人端了午膳过来。
“太子殿下,摆膳吗?”
昭阳没有胃口,正准备挥手让他们退下,就听到徐言道。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多少也要吃一点,现在不吃,等议完事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你现在的身子如何能撑得住。”
昭阳叹了一口气,道。
“摆膳吧。”
做的都是一些味道清淡的膳食,昭阳忍着恶心吃了一大碗,又埋头看起奏折,每看一封就交给徐言,徐言看过后又放回御案。
将将看完奏折,召见的人就到了明政殿,昭阳让人看了坐,又上了茶点。
率先问兵部尚书,
“前军都督有什么消息最近有什么关于湖广两地的消息传回来吗?”
兵部尚书立刻道。
“无。”
昭阳又问检察院左都御史。
“年初出巡湖广两地与幽州时可有异常?”
左都御史仔细回想了一下,将当初向皇帝禀报的内容一五一十告于他。
“宣王爷还是存了拉拢的心思,明里暗里都赏了不少东西,但这些东西去我等都如数归还了。至于城防与政务,核心的一律未触及到,我等也秘密查探过,一无所获。”
“湖广呢?”
左都御史皱着眉摇了摇头。
“湖广总督就表现得更是平平了,只能看到一派繁荣的景象,对了,我等密查的时候看到他们深夜在运东西出城。”
昭阳迅速抓住了重点。
“展开说说。”
“那是刚到湖广那一日,王总督设了宴席招待我们,席间不住地灌酒,热情难挡。臣与心腹留了个心眼,佯装醉倒。王总督见我们醉了酒便送我们回了驿馆。我与心腹觉得有异,便悄摸着出了驿馆,正巧看到长长的队伍往城门口的方向走。臣想,他们必定是有什么东西没运完,或者必须赶在某一日运完,不然不会冒险,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运。”
“然后呢?”
“然后臣等一路跟踪,却在城外遭遇一群人袭击,我们武力不敌,只能逃回驿馆,从那以后再没见过他们运货出城了。”
“那他后面有没有再提这事?”
“没有,他没说,臣怕他防备太重也没提。”
昭阳喝了口花茶,瞬间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眼神将堂下之人扫了个遍,问道。
“尔等可知孤召你们前来是为何事?”
文渊阁大学士是个年过花甲的老者,沉稳道。
“今日是太子议事,臣斗胆猜测,可是陛下身子不大好?”
昭阳朝着他平淡一笑。
“正是,父皇最近染了病,朝政暂且由孤代理。”
大梁朝就这一位太子,尚且年幼,没有篡位贪权的必要,是以她说的话,众人都没有异议。
东阁大学士问道。
“宣王一直都在等待时机,可是又有了新动作?”
昭阳闭了闭目,靠在御椅上,睁眸那一瞬间,眼中一片清明,她将视线移向礼部尚书。
你给大家说一下云夏国最近的动向。
礼部尚书起身道。
“云夏国最近屯兵动作有点大,使者打探不到实质的消息,云夏国内一致统一口径,是太子母族在招兵。”
徐言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