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一些有能力的新人,为自己所用。
云夏国王的使者定的是礼部的人,宣王那里,定了左清。至于暗地里派了谁去,昭阳与徐言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并未告知内阁。
徐言带着杜莱,先一步秘密出发,临别时二人依依不舍。
“你胃口不好,朝中事多,务必要多吃一些。”
“宣王若是发现你的存在,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的,我给左清说清楚了利害关系,他会配合你的,但你自己也要留个心眼。”
“有什么事就找厉昭。”
昭阳一愣。
“你不带厉昭走?”
“不带他,东厂要有人坐镇,你这里也离不开人。”
昭阳抱着徐言的腰,亲了亲他的下巴。
“我都知道,你一定要小心。”
“嗯。”
“趁着天还没亮,我要走了。”
“嗯。”
昭阳嘴上应得好,手上却扔抱着徐言,不愿松手。
徐言亲了亲她的额角。
“你这样我走不了了。”
昭阳将他紧紧抱了一瞬,又松开,依依不舍道。
“走吧。”
徐言怕自己再犹豫就真的走不了了,立刻转身离去。
……
徐言走了后昭阳每日忙于政务,但闲下来时总是很想他,她惊讶地发现,不知不觉间,徐言已经侵入了她生活中的每一处,让她为他牵挂,为他担心。但好在徐言经常会寄信给她,比如左清与宣王的儿子打了起来,宣王本在与人密探,忙不迭地赶去处理,再比如宣王的儿子意图玷污同行而去的宫女,不知怎的闹到了县衙那里,宣王正秘密出去,刚到目的地就折了回来。更夸张的还是宣王儿子醉了酒,在左清面前大放厥词,说他不过是一个蝼蚁,在左清的刺激下,将宣王如何敛财,征地,以及与湖广总督关系匪浅的事全都抖漏了出来,而他夸夸其谈的地方,在幽州最大的妓院里,不过一个时辰,宣王就带了大批兵士将他擒了回去。
从那以后宣王的儿子就被囚禁了起来,他以为这样自己就可以放心了?还是小瞧了徐言的本事。
东边的粮仓莫名其妙被人烧了,他们人赶到的时候,已经烧得只剩个框架,宣王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府内又出现了盗贼,盗贼直奔书房,虽未找到与湖广总督和云夏国通信的信件,但却将书房烧了个精光,总之左清在的这几日,宣王忙得焦头烂额一刻不得安宁。
昭阳看完忍不住伏在罗汉床上笑得前仰后翻。景桢含着笑意过来关了窗户。
“殿下笑什么?”
昭阳眉眼弯弯,道。
“从未见徐言做过偷鸡摸狗的事,不好笑吗?”
景桢将安胎药递给昭阳,道。
“也从未见过徐提督像这样细致的给人写信过,他是怕您担心,也想逗您开心。”
昭阳憋住呼吸将药大口喝下,景桢随即递上蜜饯,她嘴里含着蜜饯,问景桢。
“他走了得有一个多月了吧。”
“都快两个月了。”
昭阳将朱窗推开一条缝,两只手交叠放在窗台,看着明亮月光。
“我都有点想他了。”
而此时的徐言,与她同沐一道月光,正躲在书房外的黑暗处,一双泛着精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书房的位置。
他在幽州找了数日都未曾找到宣王背后的人,宣王的私宅,可能会去的地方,他通通都找过了,最后将注意力放在了书房里。
这是宣王最近来得最频繁的地方,而且每日都会有人送饭进去。徐言觉得,那人极有可能就在里面。他故意扮做贼人在里面乱翻一通,点了书房,然后就在暗处看着,等那人现身。
果不其然,一个身形胖矮的男子从里面跑了出来。
徐言定睛一看,大脑瞬间清明过来,立刻拔剑飞向前,招招致命,朝要害处砍,那人反应不及,连续捱了好几下才堪堪抵住。
“你是徐言?”
徐言不语,转身又是一剑,那人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跟着就往天上飞,徐言紧追不舍,到外面的一处竹林里追上了他。
那人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利剑,反身直抵徐言咽喉,徐言侧身躲过,那人极快速地转身,剑滑过徐言的手臂。
二人都落在了地面,隔着几丈远对视着。
“徐言,我还以为此生再难有机会见你了。”
徐言扯下面巾,面含轻笑。
“怎么,宫里待不下去,又跑来找你的老东家了?”
庞雍神色一顿,道。
“你知道?”
徐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