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着将那股雷击木的阳刚药力分出一缕,不再是冲锋陷阵,而是小心翼翼地去贴近、去缠绕那股阴寒。
这不是剿灭,是包容,是渗透。
这念头一起,连他自己都打了个寒噤。
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做赌注,用自己的经脉做战场,让这两股力量在他体内重新锻造点什么出来!
这铤而走险的一步,竟真的有了转机。
阴寒之气中的戾性,在雷击木那股纯阳之力的包裹下,竟慢慢软化、消解。
而那股寒气最本源的阴冷,却被他那股家传真气牵引着,一点点地融入,炼化。
一冷一热,不再是你死我活。
他体内的真气,悄然间变了味道,不再只是先前那般雄浑,而是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圆融,一种阴阳轮转的意味。
原先奔涌的内力,此刻像是大河入海,沉稳下来,却更见深不可测。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内的动静渐渐平息下来。
先前那股几乎要撕裂一切的狂暴气息慢慢收敛,变得幽深绵长。
门外,李秋菊屏住呼吸,手紧紧抓着高老三的胳膊,颤声问:“高叔……这,这是成了,还是……”
“高叔,这……这都三天了,楚钦他……”
李秋菊嗓子眼儿都快冒烟了,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带出点血丝她都没顾上。
高老三也是急得在门槛外头团团转,脚下那块泥地都快被他踩出个坑了。
朱雀抱臂倚在远处的廊柱上,耳朵却尖着,屋里那股子翻江倒海、一会儿热得烫人一会儿又冷得钻骨头的气劲儿,就算隔着门板,也让她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