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地亲了亲南溪的额头,“好啦好啦,你今天很累了,这事急不得,咱要细水长流,懂不懂?”
“我不懂,我不要细水长流,我要火山撞地球。¢鸿*特¢晓.说\王· `追,蕞!薪/璋\结?”
都临门一脚了,南溪岂能放过他?
抓住他的手,拼命往自己屋里拉。
可盛恩逸脚下就跟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南溪此时才知道,盛小少爷如果真不让着她,她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
想到医院的外婆,南溪又想哭了。
不就是要点证物吗?
怎么就这么难呢?
在原则之内,盛恩逸愿意宠着南溪,但超过了他的原则,盛恩逸又变严肃了。
“听话,早点睡,我今晚还有急事要处理,不能陪你胡闹了。”
说完,把南溪往屋里一推,转身就要走。/咸¢鱼\看+书¨惘. ¢更-薪.最^全_
南溪揉了揉泛红的双眼,只能让步。
一把拉住他手腕,哭唧唧道:“那你能……能把刚才那条擦手的毛巾给我吗?”
盛恩逸脚下一个趔趄,不敢置信地回头。
“你认真的?”
他曾见过,凡是跟他相关的东西,南溪都有好好分类和保存。
就连某次两人饭后在户外散步时,他随手从路边捡了一片很漂亮的树叶递给南溪。
事后,她都很认真地用塑封做成了书签,夹在她最喜欢的那本书里。
可如此另类的收藏?
呃……
有点变态呢。
但……他既觉得好羞耻,又可耻的心花怒放。
原来,这丫头竟爱他如斯?
“嗯,我超认真的。+w^o\s*y!w..′c-o¢m+”南溪狠狠点头。
虽然证物跟覃敏要求的有点差异。
但,
应该也能交差……吧?
盛恩逸脑子卡壳了好几秒,张了张嘴,十分想说点什么,可看着南溪超认真的表情,他咽了咽口水,又闭上了嘴。
这丫头果真是个小变态。
可是……他心里怎么就那么甜呢?
哎呀,他感觉自己也是个变态。
“你……你自己去拿吧。”
盛恩逸说完就挣脱南溪的手,落荒而逃,但方向,不是隔壁的房间,而是直奔书房。
生怕晚一步,南溪又要求他去把那条毛巾,亲自给她拿过来。
不行。
不行。
刺激有点过大。
他迫切需要一个地方冷静冷静。
南溪看着男人急匆匆逃开的步伐,眉头皱得死紧。
久久拿不下小少爷,覃敏那边就没法交代,外婆就迟迟等不到肾源。
万一这期间捐赠方反悔,怎么办?
南溪等不起了。
但这种事,光她一个人上赶着也不成啊。
今晚都那样了,盛恩逸还能恪守原则不越线。
再逼,估计也没什么效果了。
要不,她明天跟覃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好好商量一下?
南溪心事重重地去拿了毛巾,然后回房,门一关上,躲到转角处的盛恩逸就露了个头出来,盯着南溪的房门看了好久。
……
附楼。
薛老又在睡梦中被人弄醒。
一睁眼,看清眼前人,他一个巴掌就拍在来人脑门上。
“你个臭小子,你也不看看我这把老骨头,还够你折腾几天的?”
盛恩逸抓住他的手,赔笑道:“别把你手打疼了。”
薛老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半坐起身来,“说吧,这么晚了来找我到底有啥事?”
说完,突然耸了耸鼻子,然后意味深长看向他下半身。
“不会是长夜难熬,想通了,让老头子我给你扎一针吧?”
“还是说……你临阵磨枪才发现真不会,来取经的?”
盛恩逸脸皮一抽,“你老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会着呢。”
他那是不会吗?
明明是有操守有底线,不胡来好吧。
薛老呵了一声,拿出老花镜戴上,“那你倒是会给我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