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恩逸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2^叭+墈·书/王′ +庚.辛!最-全-
这是他专注思考时的小动作。
好几分钟后,他才说:“这事听妈的,先不要轻举妄动,我回头找人去好好查一查再说。”
周家上上一代,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儿?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而且,盛恩逸十分确定,他母亲一定知道点什么。
他看向南溪,心里在不停打鼓。
当初母亲选择把南溪送到他身边,除了知道她是徐四叔的女儿外,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
不管南溪和盛恩逸心里有多复杂和纠结。
事有轻重缓急,也只能一件一件来。
隔日。
南溪就跟着盛恩逸,登上了去国外的飞机。
外婆的身体刚恢复,南溪不敢跟她说太多,只说他们俩是去国外度蜜月。
因为盛恩逸也给外婆说过,虽然他答应过南溪,在她大学毕业前不举办婚礼。
但其它该有的。
都不能省。
外婆自打得知盛恩逸把大部分身家都给了南溪后,看他,那叫一个慈眉善目。
南溪在盛恩逸面前,稍微娇纵一点,都会被外婆训斥。
“南溪,你给我收收你的小性子,不准欺负人家小逸。”
南溪每次都只能背着外婆,偷偷朝盛恩逸做鬼脸。^精~武.晓?说*网· ·已!发_布¢蕞`新-章*洁`
没办法。
外婆已经叛变了。
现在,盛恩逸才是她的亲孙子。
而她,是充话费送的。
此时,外婆笑呵呵在大门口送两人。
车子都开走了老远,她还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车屁股。
还朝他们挥手,嘴唇张合了好几下。
大概能看出来,是让他们不要有后顾之忧,撒开欢去玩的意思。
南溪把脑袋伸出窗外,朝外婆使劲挥挥手,等车子转弯,再也看不见外婆后,才默叹一声,回身坐好。
若是外婆将来知道了当年的所有真相,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子?
但南溪也从未想过,要一直瞒着外婆。
当年无辜枉死的大舅和妈妈,是外婆的孩子。
她有权利,知道所有真相。
盛恩逸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别担心,外婆远比你想的要坚强。”
“等我们把该料理的人都料理了,为大舅和妈他们报了仇,我跟你一起向外婆坦白。”
南溪依偎在他怀里,默默点头。
想到即将要见到的人,她的情绪不是很高。
而且,她此时的心情,万般复杂。
既想见。¢2?芭.看!书-王\ \蕞,鑫?漳′結.埂-欣^快/
又怕见。
既觉得那人活该。
又觉得那人可怜。
这种想恨,又恨不彻底的感觉,很磨人。
盛恩逸见她眉头一会皱,一会松……
也没说话,只是不时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吻。
很多事,不是当事人,没办法完全感同身受。
他能做的,就是一直陪在她身边。
不管她做什么决定,都给予尊重。
哪怕那人是他最敬爱的徐四叔,他也不能代替南溪做决定,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
说长也不长。
说短也不短。
但足够南溪做好心理建设了。
所以下飞机后,盛恩逸说先带她去他在这边的庄园休息时。
南溪拦住了他,“还是先去看看他吧。”
不是说现在情况很不好,医生都束手无策了吗?
盛恩逸看了她好几秒,“南溪,不用勉强自己。”
上了飞机,南溪就几乎没怎么说过话。
一直盯着机窗外看。
十几个小时里,东西也没怎么吃。
盛恩逸知道她心底包袱很重。
想再给她一点时间做准备。
“不勉强,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南溪的态度很坚决。
早见,晚见,都得见。
又何须再拖延。
她看得出来,盛恩逸心里其实是着急的。
盛恩逸心中一暖,把她拥入怀中,珍惜地在她额头落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