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微抬,看向徐僖元紧闭的双眼。?8+1!k*a~n*s!h′u+.·c¨o·m^
心里又苦又涩。
百般滋味,不足为外人道。
这个男人,好像真的过得……很苦。
纵使衣食不愁,名利丰收,可他好像,一直活在自己的孤岛里。
以爱为名,囚禁了自己。
“ok了。”
耳边响起eric的提示音,南溪已经快僵直的手腕,下意识轻轻晃动。
“叮~~”
一声清脆又绵长的铃铛声传出来。
余音裹挟着空气像水波在房间中荡开。
eric的双手手指,也配合着,在徐僖元脑袋某个特定位置的银针上,轻弹。
银针尾部微颤,发出低低的“嗡嗡”声。
“叮~~”铃铛声又响起。
不同位置上的银针,渐次开始轻颤。
不知道多少次的重复操作后,南溪惊奇地发现,铃铛声再次响起时,徐僖元原本古井无波的眼睫,轻颤了一下。
虽然幅度很小,但她真实地看见了,他眼皮下的眼球,小幅度转动了一下。\6¢妖.墈,书,罔\ ,更,新?醉,全.
南溪握着铃铛的手心,全是湿滑的汗液,紧张得手臂都开始发抖。
怕影响操作,她连忙用另外一只手,牢牢稳住手臂。
同时,也小幅度的开始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
徐僖元眼皮下的眼球转动频率加快。
原本好几分钟才有一次,慢慢变成一分钟就能有一次,再慢慢变成半分钟就有一次。
直到每隔十秒,伴随着新一轮铃铛声的响起,他的眼球都会颤动一次。
且这个频率保持稳定后。
eric终于舒出一口气,“可以了,停下吧。”
南溪握着铃铛的手,重重落下,砸在膝盖上。
金属质感的铃铛边缘,磕得她膝盖骨生疼。
但这一点疼,南溪毫不在意,反而由衷的高兴。
“他,是不是……有救了?”
eric起身,抽出一张纸巾,擦擦额头的微汗。/精~武¨暁?税\枉· !已′发.布,最~欣/彰~截*
再一看时间,足足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他心下微赞,果然是高智商天才,给自己设置的防火墙就是坚固。
他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打开一个口子。
“现在还无法确定,我只是攻破了他的自我防御机制,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eric看了一眼南溪,“他现在应该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了,但他愿不愿意从梦里脱离出来,去辨别外界传来的声音信息,这还是要看他自己。”
“若他一味沉浸在梦中,把外界所有声音都当成垃圾信息给处理掉,也是没有用的。”
南溪心里一上一下的,“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eric耸了耸肩,“接下来就看你了,你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跟他说吧,他现在能听到。”
“就看他的大脑愿不愿接收这些信息了。”
南溪张了张嘴,突然哑了。
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eric指指她手机屏幕上的秒表,提醒她,“这样的状态最多只能持续五分钟左右,你最好快一点。”
南溪心里一跳,更加着急。
可越是着急,她越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整张脸憋得通红。
eric无声叹气,“别多想,你就当他快死了,在他临死前,你肯定有话跟他说。”
“至少,要让他知道,有你这么个女儿的存在。”
南溪使劲咬了咬舌尖,直到尝到一丝血腥气,才努力张口。
“你好,我叫南溪,是你和柳悦宁的女儿。”
“当年我妈车祸并没有死,生下了我,不过,很遗憾,三年多后,她还是走了。”
“不管你是不是真想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们的女儿,还活着。”
“所以,你就算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也是找不到我的……”
语气格外干巴,就像做工作汇报一样,一点感情色彩都没有。
eric看得好笑,可是又能理解她。
见徐僖元眼睫只是微颤了一下下,又恢复了死寂。
他无奈道:“不行,刺激不够。”
“他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