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这些做父母的,失职又无能。\s\h~e′n*n\v~f\u+.\c.o?m+
不仅没给孩子带来安定和幸福。
反而给他们带来了那么多灾难和痛苦。
良久后,直到双腿都站麻了,柳悦宁才踉跄着离开。
……
次日一早。
餐桌上。
柳悦宁貌似关切地问起徐僖元的情况。
南溪也没有瞒她,把昨晚的情况,都告诉了她。
柳悦宁握着牛奶杯的手,青筋都冒了出来。
杯子晃动,不小心洒了几滴牛奶出来,溅到她手背上。
“霜姨……霜姨……你没事吧?”南溪看着瞬间失神的她,关切地问道。~求′书¨帮- ′冕+肺\悦^渎.
柳悦宁回过神,朝她安抚地笑笑,“没事,我只是在想,或许……我能帮到你们。”
然后淡定地抽出一张纸巾,擦掉手背上的牛奶渍。
“!!!”
盛恩逸和南溪同时睁大了眼睛看向她。
柳悦宁轻咳了两声,“我这些年在大佛寺里,也学了些东西。”
“特别是针对这种犯了情志病的患者,西医有西医的治疗方法,中医有中医的治疗方法,佛家……也有佛家的解决办法。”
“什么方法?”南溪激动地问道。
柳悦宁垂了垂眸,“具体的法子,我先不说,你们先让我去见见那个催眠师。”
“等我跟他沟通过后,如果我的方法有用,到时,我再告诉你们。¢u~s^i-p′m~a*x!.¨c¨o+m?”
盛恩逸和南溪互看一眼,都没说话。
餐桌上,一时间很安静。
柳悦宁抬眸,看向两人,轻笑了一下,“怎么,你们不相信我?”
“霜姨,不是……”南溪试图解释。
可柳悦宁直接打断了她,“世间那么多情伤心碎之人,最后,不是有很多都皈依了佛教,得到了救赎吗……”
“佛教本来就是在人的精神世界里,重新建立起一套有支撑的信仰。”
“这世间,什么小情小爱,能比得上大爱?”
“或许,救你父亲的,就是这种超越了贪、嗔、痴、爱、别、离的大爱呢……”
“……”盛恩逸和南溪都沉默了。
柳悦宁又说:“还有,你们有没有想过,他那么聪明通透豁达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得抑郁症?”
南溪和盛恩逸互看一眼,还是没说话。
柳悦宁似乎也不是在问他们要答案。
“你们要明白,他是个天生搞科研的人,他的思维模式本就跟常人不一样。”
“如果一个令他非常痴迷的方程式,只推演了一半,他正上头时,突然嘎嘣而止,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最终结果,你们觉得他会怎样?”
南溪一愣,代入自己,思考了几秒,斟酌着回答:“会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个事……然后做别的什么都觉得无趣……”
柳悦宁扯了扯嘴角,“对啊,就是这样……”
“他这么多年之所以一直走不出来,是因为你的妈妈,死在了他们爱得最浓烈的时刻。”
“对他来说,你的妈妈犹如一个不断让他产生惊喜的方程式,正解到最酣处,突然……没了。”
“所以,他难以忘怀。”
“若真如世间大多数男女一般,他们顺利结婚、生子、柴米油盐……或许,那份爱早就在一日复一日的琐碎生活中,褪色变质。”
”他解锁了大部分流程,也几乎能一眼望到尽头……”
“你们说,他还会执着于抓住那份已经结了果的感情吗?“
盛恩逸和南溪互看一眼。
徐僖元的抑郁症,还能这么理解?
不过,不得不承认,霜姨说的有点道理。
徐僖元不想活,是因为对那份戛然而止的感情,耿耿于怀。
把自己困在了里面,不愿走出来。
“霜姨,你真有把握能唤醒他?”南溪试探着问道。
柳悦宁顿了顿,摊开手,“我不敢说有十分把握,但试一试,总能有个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