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爸和我二姑他们,真的是太不容易了。¨衫.八+墈.书?王\ +埂·鑫/嶵-哙·”
“呜呜呜……最可怜的还是我小姑……她到现在都还没办法走出来……”
越洋视频电话里,白诗琪哭得稀里哗啦的。
眼睛红得像兔子。
南溪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沉默着没有打断她,让她尽情发泄。
白诗琪哭够了,抽出纸巾,使劲擤了擤鼻涕。
这才对着视频里的南溪赧然道:“对不起啊,让你看笑话了。”
这些天,家人的情绪已经很紧绷了,她不敢再给他们增加丝毫负担。
想来想去,却只有一个南溪,能毫无顾忌地在她面前哭。
南溪站在阳台上,望着天边渐渐显露的微光,低喃道:“诗琪姐,黑暗总会过去,光明就在眼前。”
她人虽不在国内,但国内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
徐僖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最新进展,还有下一步计划发给她。
“南溪,我告诉你这些,不是邀功,也不是想寻求你原谅。”
“我只是想告诉你,过去,我不知道你的存在,没有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
“对于这一点,我比你更加悔恨和遗憾。¢看?书¨屋* ^最!辛,璋′结¨庚/鑫,快,”
“过去已发生的事,我无法改变。”
“但未来的每一天,我都会努力去做一个最强大的爸爸。”
“你不需要再隐忍,再害怕,你想做的一切,爸爸都会帮你实现。”
“你只要放心大胆往前走,不要回头,不要停留,爸爸永远会在你身后保护你。”
徐僖元没有做小伏低,也没有苦苦哀求。
他只是坦诚地表达自己所有的想法。
然后,一切,都在行动中。
那些南溪曾经认为无法跨越的高山,无法撼动的障碍,在他眼里,都只是一个小土坡而已。
曾经,他顾忌这……顾忌那……
给了所有人体面。
可却没有人给他体面。
所以,现在,他无须再纠结。
碍眼的小土坡……铲了就是。
谁要再敢为难南溪母女,就是与他为敌。
他上天入地,一个都不会放过。!j+j·w\x¨c¨.,i¨n^f-o.
挂掉跟白诗琪的视频电话后。
南溪撑着栏杆,怔怔地望着远处越来越亮的天边。
当第一抹晨曦照在她脸上时,身后贴过来一具温暖的怀抱。
“在外面站这么久,不冷吗?”
南溪摇头,顺势往后靠,放松自己,整个人都依偎进对方怀里。
“你什么时候醒的?”
“醒了有一会儿了。”
其实,南溪接视频电话时,盛恩逸就醒了。
但他体贴地没有打扰。
只是看阳台上露水渐重,才忍不住出来抱住她。
“逸哥哥,你看那儿,花都谢了。”
南溪指着院墙一角。
那里有棵百年古树,树下不远处,不知何时,长了一株夕颜花,顺着树干,攀爬了上去,占据了半面树冠。
“夕颜花,只在黄昏盛开,清晨便凋谢。”
“逸哥哥,你说,周家人,像不像那株夕颜花。”
“费尽心思攀爬了上去,爬到树顶,以为自己就是一棵大树了。”
“可其实,他们只是一株藤蔓植物,永远都成不了大树。”
“甚至若没了大树,他们连登高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地上扭曲爬行。”
“就连开花,也只敢在黑夜里偷偷绽放,天光一亮,就萎谢了。”
盛恩逸呵一声笑出声来,“南溪,咱别侮辱夕颜花,好不好?”
“周家那帮人,只是一些见不得光的夜间丑陋爬虫而已,哪里开得出这么好看的花。”
“碾碎了,做花肥还差不多。”
南溪娇嗔地揪了揪他手臂,“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只是突然有感而发,打个比喻而已。”
“嗯,我知道。”
手臂上那点子力气,不痛,却有点痒。
那点痒意,顺着胳膊,传到了别的地方。
盛恩逸手臂收紧,薄唇凑到南溪耳边,低声诱哄道:
“不说那些扫兴的人了,昨晚,你要写论文,我没敢碰你……现在,能不能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