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成绩拉胯呢？”

江野默了下，“要学的太多了。”

这么多课要补，英语和语文暂时排不上号。

知道主科重要，只是人总是习惯性地逃避选择自己更偏好的那个选择，不然人人都知道要做错题本刷错题，却始终没能开始。

如果不是她，可能还要再推推。

江野讪讪道，“那个，我语感不太好，对其他没有什么帮助。”

“嗯，确实可能有这个原因，你可以先每天练一道听力，我推几个听力材料给你磨耳朵，这一块成绩会提高得很快。”

阮芷从书包里拿出给他制定的计划背面，把这个发现写上。

她低头写字，两个兔耳朵也垂下，安静而乖巧。

江野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情是这么些天来难得的宁静愉悦。

那么多门从头补齐，压力大得喘不过气，常常烟蒂满缸，试图借着发泄，那只能拥有一时的放空。

不过今晚似乎不一样起来。

今天捧起语文和英语来， 有了期待的干劲。

“后面我们有碰到别的情况再做调整。”

“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我再刷一套卷子就睡。”

“那一起吗？”江野发出邀请，“我没这么早睡。”

“好呀。”阮芷将手机靠在叠起的书前，暂做支架，“那你要好好学哦，我在这里看着你呢。”

得了想要的应允，江野笑得灿烂，“好，有小阮老师看着，不敢马虎。”

阮芷点点头，自行拿了自己要做的最后一套卷子。

一开始有些不太习惯，抬头瞄眼手机，与他首接对上。

阮芷：......

江野：打脸这么快？

见她神色有细微变动，没等她开口，江野做忙碌状，“我在找东西，现在找到了，要开始了。”

阮芷欲言......又止。

再看了几次，他真的有认真地在做题，想不出来会皱眉转笔。

阮芷见他学进去了，自己也慢慢投入进去。

夜深人静，时不时的翻页声，笔尖划过纸张的哗哗声，成为背景的白噪音，赶走了深夜的冷清。

等感到疲倦时，第一眼看的不再是冷冰冰告诉你熬到多晚的时钟，而是也在努力的搭档陪伴。

这种体验她是第一次。

阮芷开始明白为什么社交软件上会有那么多陪伴学习的首播了。

她完成后，没有出声打扰他。

点开他的聊天页面，给他留言：我结束了。

江野要慢一些，并没有让她等太久。

“我也好了。”

“有什么不会的吗？”说完，阮芷没挡住生理反应，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江野无奈笑道，“小阮老师，你不要太万能，给其他老师一个机会。”

“唔。”阮芷抬眸，倦意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还来不及擦拭去，楚楚动人。

他放低声音，轻声哄，“快去睡吧。”

“那，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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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开头，后面便成了顺其自然的事。

两人聊天不多，早上一句早安，晚上十一点半一次视频。

他们越来越适应对方的节奏。

三月下旬，她需要参加最后一轮的集训选拔。

她一换地方，他一眼就认出。

“去参加比赛？”

“嗯，这次是决赛了。能排上前六名，就能成为真正的国家队选手，而且是第一位女选手。”阮芷的眼睛熠熠生辉，对这一天充满憧憬。

江野受她感染，跟着笑起来，眉眼一弯，“一定可以的！”

仔细看她的脸色，带着赶路有的疲乏，见她伸手捏捏脖子的动作，江野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