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选择路上反复或徘徊或后悔。

她的一切都朝目标明确的未来去。

虽然中途还是会有些意外。

阮芷看向她的意外，留意到他满意的神色，心窝发软。

不是所有的意外都是坏的嘛。

江野心头的石头轻了，虽然还是有一点发堵。

但没关系，只要她身边有他一个人，有他在，绝不会给其他人献殷勤的机会了。

江野给自己调理好了。

他提议，“今晚复习语文吧，我背给你听。”

阮芷记得今晚是英语听写，明天才是语文背诵。

不过计划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要是想换一下计划，当然可以。.5/2￠0-s,s￠w..￠c`o/m·

她不会拒绝。

江野：“你先去洗漱吧，我先复习。”

“好。”

他那边先挂了，等她整理好告诉他，再拨过来切换成了语音通话。

江野表示，“你后面没有安排，可以躺床上听我背。”

她作为年级第一，所有的语文必背篇目不说倒背如流，但肯定滚瓜烂熟，确实不需要看课本来判断他是否正确。

一天的路程确实辛苦，如果能早早躺下，谁能拒绝呢。

阮芷犹豫了一秒，妥协：“你开始吧。”

他从必背古诗开始背。

他的声音低，声线自带磁性，不需要讲究什么，自带韵律节奏，很舒服。

她听着他缓而错落的语调，眼睛眨的频率慢下。

头陷进柔软的枕头，耳边吟着遥远的故事。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

“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

他停下，无人回应。

拉高音量可以听见她细微而漫长的呼吸声。

江野靠着椅背，可以这样听好久不会腻。

大概是太累了，她睡到中途，打起了小酣，伴随着几声娇囔呓语，并不吵人，反而可爱得紧。

如果不是怕手机通话久了发烫，真想伴他入眠。

“晚安，我的信物关系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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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芷起来看到枕边的手机，意识到昨晚自己听他背书到一半就睡着了。

难得懊悔，不应该躺床上，太舒服了，最后的印象还停留在他在背《逍遥游》，后面的记忆首接断片了。

她翻看手机，两人的通话时长有两个小时，这个时长，是他没意识到，多少背完了吗？

电量岌岌可危。

从行李箱找出充电器充上，她先给他回复。

【RZ：抱歉，昨晚睡着了。】

他回得很快。

【江野：小阮老师，义务劳动不要对自己要求那么高。】

阮芷觉得不好意思。

【RZ：今晚给你补上。】

门铃响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

陈子昂过来告诉她晚上要一起复盘。

阮芷愣了一下，“要很晚吗？”

陈子昂敏锐捕捉到她的变化，“暂时还不确定，你有其他安排吗？”

“我知道了，谢谢你过来通知我。”阮芷礼貌笑笑。

这么久接触下来，陈子昂算是知道她是自己遇到的界限感最强的女生，没有得到正面回复，陈子昂不意外。

而且经过上一次动车事件后，她似乎看穿他的小心思，和他的交流更少了。

真是一个倔强的女生。

半点不愿意低头。

不过她有不低头的资本。

他注视着她的脸，白嫩的脸颊上残留的浅淡睡痕，头发不再是梳得一丝不苟，顺首地披着在肩上，很是温柔。

陈子昂率先低下那看谁都轻慢的骄傲，“一起去吃早饭吗？”

阮芷想也不想道，“不了，我还有事。”

她倒不是故意拒绝，是心里挂着她等下还要回复江野，前面刚答应下来今晚要补偿的，结果转头就放了鸽子。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陈子昂：“……没有了。”

“那你快去吃饭吧。”阮芷礼貌送客。

陈子昂：……

两人对峙两秒，她杏仁大眼眨巴两下，似乎在问他怎么还不走。

赶人都这么萌。

陈子昂完全生不起气来。

他无奈离场，转身走了一步，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