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无奈,“真的是一点小问题。”
阮芷自是更相信医生,顿时愧疚,恨不得自己是一台x光,能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
江野伸手虚掩着捂住她的眼睛,她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痒痒的。
他道:“别乱看。”
江野喉结轻轻滚动,她认真又急切地样子像是要把他衣服尽数脱去,从上到下的丈量。
她当然没有其他的想法,但他的思想却没有她那么光明坦荡。
“你什么都不说,咳咳……怎么连看都不行了。”她声音哑得更厉害。
江野无法解释,放下手,又给她拍后背顺气,视线扫向罪魁祸首。
医生笑笑,说道,“阮小姐放心,他就是碰到骨折的地方了,没有你现在情况严重。)±&鸿).特t小)=说-ˉ@网t< ?>更??a新¥=}最¢2ˉ全?·[”
他调配好药水,“我听江少说你过两天要参加比赛,先挂个点滴退烧消炎。”
阮芷“唔”了声,乖乖伸出手,手指修长,手背白皙,这当然是一只好看的手, 只是这血管又浅又细,不好找。
一般护士都要反复拍打好几下,扎个几次。之前她还碰到过护士把针头就那么插在她的肉里,进进出出调整枕头,又吓人又痛,第二天首接肿了。
她紧盯着针头,肉眼可见的紧张不安。
一双手搂住她的肩膀,温暖的怀抱笼住她,叫人想要去依靠。
阮芷顺着他的力道,轻靠着他。
江野:“怕就别看。”
阮芷怯嚅道,“不看更怕。”
那种未知的恐惧叫人惶恐。
江野握住她的手,“疼就掐我。”
阮芷主动握上,两人两手相依,手中有物,好像确实能缓解一些压力。
“你放心,他技术很好的。”
医生听闻,儒雅地笑了,“难得得一句江少的夸奖,不会让阮小姐失望的。”
他动作很快,照例多拍了几下,找了一会儿要采集的血管。
棉花球沾满碘酒涂在肌肤上,凉凉的。
阮芷不自觉握紧手,江野拍拍她,安抚着,突然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哪里疼吗?”
阮芷的注意力一下子分散过去。
细微的痛感一闪而过。
止血带松开,给她针头边缘粘上胶带防止移位。
阮芷惊诧,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发自内心感叹道。
“医生,您真厉害。”
医生乐呵呵的,“不负江少所托了。”
阮芷又看向江野:“你哪里痛?”十分执着,非要问出个究竟来。
江野只好解开衣服扣子,一路到第三个,露出绷带的边一角,还能窥见胸肌起伏。
阮芷匆匆略过一眼,要是平时肯定非礼勿视,现在更关心他的伤势,探头去看,江野都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了。
阮芷问:“怎么伤到的?”
“当时撞到方向盘,不过现在好多了。”
提及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无疾而终的高考,尚不知去途的未来。
两个人都沉默一瞬。
阮芷轻声道:“人没事就好。”
江野点头,克制地合上扣子,扣到顶。
一切平息下来,阮芷细看他脸色暗淡,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
她算一下,从她打电话到现在,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买了最近的一班飞过来的,将近两天的时间在路上,肯定累。
顾不上倒时差,首接碰上她状况连连。
阮芷首起身,从他怀中离开,道:“你和医生快去休息吧。”
江野:“那你躺好。”给她拢好被子,准备带着医生离开。
结果门一开,正面撞上按门铃的于老师。
于老师大惊失色,“你是谁?”
“老师您好,我是阮芷的同学,过来看看她。”江野还算有礼貌。
于老师狐疑,“你叫什么?”
“江野。”
于老师一下子记起他是谁了,那个让阮芷惦记的电话对象。
于老师看向明显年纪更大的男人。
男人笑得温和,自我介绍道:“我是他带来的医生。”
于老师点点头, 推门进去,阮芷确实正在挂吊瓶,留意到来人,抬眸看去。
“于老师,口罩。”
“算了,该传染的都传染了。”于老师有些无奈,这个病毒确实够毒,又有一个老师中招了。
于老师放下手中的打包盒,问道,“那是你同学?”
阮芷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