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墙头上的江漾,她觉得自己有点佩服这个大娘了。·y,p/x?s+w\.,n\e_t~
这大娘的嘴是真能叭叭,一口气说这么多话都不带歇的。
唐玉香也是真的能忍,听着耳边的埋怨和唠叨,织毛衣的动作一点没停,也没出错,也忍得住一声不吭。
不是不反驳,而是根本就没搭理,就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江漾默默掏出瓜子嗑了起来。
“咔嚓”、“咔嚓”的声音钻入耳朵,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唐玉香和田秀同时抬头望过去。
望见江漾坐在墙头上,田秀翻了个白眼:“一点女人家的样子都没有,也不知道季营长喜欢你哪一点!”
唐玉香皱了皱眉:“妈!你这张嘴就不能歇歇吗?”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她随便说话,后果是要她亲儿子张士宝来承担的啊?
说她,没关系。
她可以当做没听见。
可别人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妈,不会纵容你!
田秀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咋地?我们在这个家连说话都不行吗?”
她瞪向江漾:“还有你!坐我家墙头上做什么?”
江漾停下嗑瓜子的行为:“这堵墙是两个院子共用的,怎么就成你家的了?
还有啊,别说是这堵墙,就是你现在所在的院子,都不是你家的,是单位的。{?;新?¢完D}^本\神.站[} (追_最@新%¨~章D节-?
怎么,你是想霸占公有财产?
那这事我可忍不了,必须去打报告!”
“打住!”田秀撇下手里的东西,激动地站了起来,“你这人怎么回事?这么大个人了,动不动就要打小报告!”
她没忘记儿子张士宝的交代,不要再随便招惹家属区的人。
不为别的,就为了儿子的前途。
在知道儿子本来有可能往上升一升,因为她得罪隔壁小两口的事,儿子这次大概率没办法升了。
她心里是极其后悔的。
当然了,她不是后悔做了那样的事,是后悔为什么没有做得更隐蔽一点,为什么没确认附近是不是藏了人偷看。
院子的围墙是土墙,江漾随手掰下一块,扔到田秀的脚边。
“霸占公有财产可是大事,是要进局子,要去劳改的大事,怎么能算打小报告?我这叫维护公有财产。”
知道后果这么严重,田秀急忙否认自己什么都没说,是江漾自己瞎说。
她捡起脚边的泥块,认为江漾是故意要砸她,只是准头不行扔偏了。
她这能忍?
不能,当然要反击回去!
她举起手里的泥块,朝江漾扔去。·l_o*v*e!y+u,e~d?u,.,o·r′g¢
唐玉香放下手里的东西起来阻拦,己经晚了。
墙头上的江漾看着泥块向自己飞来,非但没有躲开,反而笑眯眯地迎接。
石头砸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首接从墙上一跃而下,到了唐玉香他们的院子里。
她就这么笑眯眯地走着,一步一步靠近田秀。
“大娘,你的泥块砸到我了。
我这个人小气又记仇,绝不吃亏,只能来向你讨回公道了。”
田秀双手叉腰:“怎么,你又要讹钱?”
江漾抬手抓住田秀的双肩,首接给人来了一个过肩摔。
紧接着,她一脚一脚踹在田秀的身上。
“你打了我,我当然是要打回来,跟讹钱有什么关系?”
她扔泥块就是试探一下,看看这货有没有胆量扔她,她也好有借口光明正大将人打一顿。
还好,田秀没让她失望。
唐玉香看着超出她认知的这一幕,一时不知道是拉住江漾好,还是把地上的婆婆扶起来好。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听着田秀“哎哟”、“哎哟”的叫喊声,她担心江漾真的把人打坏,急忙劝道:
“江漾同志,你别打了,再打就出事了。”
江漾:“我有分寸。”
她踹的位置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除了被踹的人感觉到痛,没有人能查出有什么问题。
田秀骂骂咧咧道:“唐玉香!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孝顺的!我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就不知道打回去吗?”
唐玉香倒是想拉住江漾。
可江漾就跟滑不溜丢的泥鳅似的,根本抓不住。
想了想,她急急忙忙跑去打开院门,跑隔壁找季安青。
“季营长,你媳妇在打我婆婆,再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