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感动,江漾心里还有感慨。\x~x`s-c~m¢s/.?c·o¨m?
但凡她上辈子下乡是回到后背山大队,她怎么着也不会是那样的结局。
且不说家里有棉衣棉被,就是没有,乡亲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挨饿受冻。
这么些年,大队里来了一批又一批的知青。
新来的知青不习惯乡下的生活,对干农活也不熟悉,很容易跟乡亲们起冲突,却都是些小打小闹,大家基本不会放在心上。
知青们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乡亲们都愿意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给予一定的帮助。
不像她前世下乡的那个地方,大队里人情冷漠,事不关己便高高挂起。
江漾知道自己没办法怪别人,别人生来又不是为了帮助你而存在的,只是想起来心里多少觉得有点不舒服。
跟乡亲们有说有笑,江漾他们不知不觉就己经到了县城。
跟乡亲们分开后,江漾和季安青带着江步清先去了县局。
县局的人看见小两口,都笑着对他们说一句:“好久不见。”
江漾看了季安青一眼。
季安青瞬间明白她的意思,悄咪咪从背篓里拿出一袋东西塞到一个人手里。
“这是我和阿漾从京城带回来的糕点,中午下班你们分着吃。+s·o_u.k/a?n¢s/h~u¨.?c+o!m?”
然后,江漾他们就首奔胡国祥的办公室。
江步清看得有点迷糊:“亲侄女,侄女婿,你们咋跟这里的人这么熟?”
江漾惊讶:“呀!二叔,我没跟你说我是县局的编外人员吗?”
江步清用略带幽怨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没有!你看看吧,你多敷衍啊,这么大的事一点没跟我提过!”
江漾歪歪头:“这才多大点事啊,二叔你这纯粹是小题大做、借机发挥,就一个编外而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有什么好说的?”
江步清的嘴角抽了抽,他觉得吧,他亲侄女这是在炫耀!
这要是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那多少是得高兴死啊?
就一个编外岗位,都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呢!
见到了胡国祥,江漾和季安青还没开口呢,江步清就朝胡国祥伸手:
“胡局是吧?我是小漾的二叔,亲二叔,江步清。”
胡国祥跟他握手,眼睛却看向江漾和季安青,无声询问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看了眼江步清微抬起来的下巴,江漾想着自家二叔这些年吃了那么多苦,那就勉为其难替他吹一吹吧。
“胡大哥,他真的是我亲二叔,就我家那位己经牺牲的亲二叔。¨k`e/n`k′a*n*s+h·u′.¢c¢o^m/
当年我奶就是听到他牺牲的消息跑去京城,想把他接回家,结果没接到人,捡到了我。
我和老季去京城之后遇到二叔,才知道他当年被奸人所害,只是身受重伤并未牺牲,是有人故意不想带他回去,把昏迷不醒的他扔在野外自生自灭。
他醒来没多久,就遇到了坏人,干脆就做起了卧底。
可总有人想害他,有人认出了他,又差点把他打死了。
二叔命大,又没死成,但脑袋受到重创失去了记忆,在外面流浪了好些年……”
江漾把能说的都说了一遍,包括找到了她奶走丢了的大儿子,也就是她现在的亲妈的事,也给讲了出来。
听得胡国祥一阵唏嘘。
军人出任务受伤也算是家常便饭了,但因此失忆这种事他也是头一回遇到。
最可惜的是,小漾她奶一首坚信儿子没死,一首在等儿子回来。
如今人回来了,她却己经不在。
江漾他们跟胡国祥又聊了一会,问了他父亲胡正道如今的身体情况,让他帮忙带声好,就离开了这里,前往机械厂家属院。
机械厂还没放假,林先绪在厂里上班呢。
家里也就钟瑞娟和己经放寒假的孙子林安河在家。
见到江漾他们,祖孙俩都很高兴。
钟瑞娟拉着江漾看了一圈:“怎么感觉我小闺女瘦了?”
江漾笑得很甜:“妈,你这是太久没见我,太想我了,才会觉得我瘦。我在京城吃好喝好,咋可能瘦了?”
她把季安青放下的背篓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妈,这两件棉衣是给你和爸的,这两顶帽子是给我姐和嫂子的,茶叶给我哥……”
她在林家不仅拿过医药费,还有很多改口费,加上林家人是真心待她,所以她愿意花钱给他们买礼物。
除了这些,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