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天恒猛地抬头，对上了杨云飞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

那眼神让他想起爷爷审视宗门叛徒时的样子——冰冷、锐利、不容欺骗。

“你会站在她身边吗？”杨云飞按住他颤抖的肩膀，“不要思考，两秒钟给出你的答复。”

“我......我是不会抛弃雁子的！”

“哪怕与整个魂师界为敌？”

“是......是！”

“哪怕......你爷爷要你放弃？”

“我......”

“哪怕碧鳞斗罗冕下因意外身亡？”

“......”

玉天恒的瞳孔剧烈震颤着，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声音。

训练场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汗珠砸落地面的声响。

门外，独孤雁的指尖已经刺破金属门框。

碧磷蛇鳞片在她颈侧若隐若现，将门内的对话一字不漏地收入耳中。

“天恒......”她咬破的嘴唇渗出血珠，却浑然不觉。

门内传来玉天恒粗重的喘息声。

接连的提问像柄重锤砸在他心口。

“天恒，虽然咱俩关系不错，但我还是想说......”杨云飞松开钳制，转身时衣摆带起一阵微风，“现在的你，还不够资格。”

“想好这些问题的答案，”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等秦明老师率队来的时候，用行动告诉我。”

早在几个月前，独孤博就曾在月色下拦住了杨云飞。

老毒物罕见地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向他透露了独孤雁想要赠予玉天恒仙草的心思。

虽然契约上写明冰火两仪眼的产出五五分成，但独孤博比谁都清楚，真正的主导权始终掌握在破之一族手中。

如果他们独孤家还有人的话，想要采取一株，那他还好做主。

但玉天恒跟他们家不沾亲不带故的，就这样拱手让出，怕是会引起破之一族的恶意。

有的话独孤博没说，但杨云飞能听明白。

两大帝国、七大宗门，包括武魂殿在内，最爱惜羽毛的就是蓝电霸王龙家族。

若不是现在蓝电霸王龙宗的实力跌至谷底，玉元震那个老顽固早就出手干预孙儿的恋情了。

堂堂上三宗继承人，怎能与“臭名昭著最弱封号斗罗”的孙女纠缠不清？

更何况，在这个以力量为尊的世界里，用毒之人永远被贴着“阴险狡诈”的标签。

就像此刻训练场外偷听的独孤雁，她的碧磷蛇武魂再强大，在世人眼中也不过是条“阴沟里的毒虫”罢了。

“玉......小......刚”杨云飞的侧脸在光影分割下格外锋利，“我越来越期待见到你了！”

他的低语消散在晨风中，带着猎人看见猎物踏入陷阱时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