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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谢容瑛前往玉芙园,回到勇毅侯府后,便一首待在东苑。
这期间她回过谢府几次,除了探望谢老夫人外,也去看了谢敬,谢敬的身子骨也还好,只是偶尔伴有西肢无力。
从谢敬亲眼见到这个女儿毫不手软的杀了风情后,谢敬再次看到谢容瑛都有种畏惧。
那股畏惧来自心底深处,不同于对燕氏的那种畏惧与不甘,对这个女儿的畏惧很纯粹。
他在听到女使来禀报大姑娘回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是躲避。
谢敬这番模样,谢容瑛自然乐意见到。
而勇毅侯府中二房三房的人最近自顾不暇。
谢容瑛难得清闲。
日子过得很快,汴京从深秋到入冬好似白驹过隙,十月份的时候就冷冽起来,除了寒霜与大风外,汴京迟迟没迎来今年的初雪。
说来也是巧,在勇毅侯回汴京的那日,汴京竟飘下了鹅毛大雪。
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整个汴京入目之处皆是一片白芒。
勇毅侯身负重伤回汴京,除了官家派的人与秦家的人外,勇毅侯府大门并没有别的人。
谢容瑛站在郑氏的身边看着勇毅侯被人抬下放在木制轮椅上,唇角微扬,片刻间就感觉到有视线朝着她看来,她看到身形消瘦的秦珺异,又想到假的上官瑶离去。
想来秦珺异是知晓上官瑶早就凶多吉少。
“大哥!”秦沣渊走上前,悲痛的喊道:“大哥,你受苦了!”
秦北渊亦是一副悲痛的站在秦沣渊的身边:“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秦石渊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周氏推着轮椅说:“进府再说吧。”
谢容瑛看着秦家人拥簇着秦石渊进入侯府,眸色淡淡,刚要往前走得时候,手臂被人扯住,她侧眸就见秦珺异一脸复杂的盯着她。
“谢容瑛,我们谈谈。”秦珺异的语气是从未有的急切,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