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对于仁德帝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毕竟仁德帝想要对邹邢贞下手,要是邹邢贞在仁德帝动手前,辞官还乡,体面的离开汴京,仁德帝又能拿邹邢贞如何?
“邹大人要辞官?”仁德帝语气中透着质问。20$′+0·小ˉ×说£网=3 ?,^更×新±?t最?|¢全D
赵钰目光垂地,说:“邹大人的意思是,这几日身子一直不适,枢密院中又没有他能上手的事情,来与微臣说这件事的时候,还让微臣向官家求得这个恩准。”
仁德帝盯着赵钰久久没有说话,要不说这邹邢贞是千年老狐狸。
在这个节骨眼辞官离开汴京,就算仁德帝心中有多大的不满与怒意,他还能把邹家满门如何?
甚至连想要安一个罪名都已来不及。
赵钰来说这件事,想来朝臣中已经开始相传。
“皱大人为何突然想要辞官?”仁德帝还是问道:“枢密院怎么就没有邹大人要做的事,还是说,邹大人突然辞官是在不满朕?”
赵钰抬眼与仁德帝对视:“这,官家就应该去问邹大人了。”
大殿中气氛突然低沉起来。
仁德帝拧着眉冷冷的盯着赵钰,没有开口。
赵钰又道:“官家这是不同意邹大人辞官?”
仁德帝心里又在考量邹邢贞这个人的危害,这些年来这个老东西的的确确是碍了他不少的眼。′w^a~n!g`l′i\s.o′n¢g\.+c·o^m·
但邹邢贞又是先帝的心腹,要是冒然处死,他会落下不少口舌。
这些年来仁德帝也是在想方设法的找邹邢贞的麻烦,只是每次都被这个老东西躲了过去。
时至今日,没想到邹邢贞能从他眼皮下如此完好的脱身。
“朕考虑考虑。”仁德帝沉声。
赵钰低低一笑,好似想到了什么,说:“皇叔,今日我的玉芙园搭了一台子戏,想着皇叔应该会很喜欢,不如皇叔同我去看看?”
仁德帝在听到赵钰那声“皇叔”的时候,一双精明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赵钰。
“皇叔是不敢去吗?”赵钰轻笑问道。
仁德帝的手紧紧握住手中的朱砂笔,平声:“朕喜欢的戏,还是在你玉芙园?”
仁德帝怎会不知道这玉芙园?
这是仁德帝还是亲王的时候,送给赵钰十三岁的生辰礼,如若不是赵钰再次提起,仁德帝几乎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对呀,就是皇叔喜欢的戏。@求3|^书+~{帮/~′ ?更°{>新o最_快:^”赵钰薄唇微扬,温和的说着。
——
玉芙园最亮眼的地方则是芙楼。
楼里如樊楼的大堂一般 ,有戏台,有高位,三层高楼围绕着中间的圆形戏台。
宸妃前来此处的时候眼中也是透着几丝惊讶,她知道谢家有银子,却没想到谢家的私园也能如此辉煌。
甚至宸妃都开始怀疑谢家是不是有异心。
来到芙楼后,就见大厅中空无一人,本以为谢容瑛把她约到这里,会提前来。
没想到还要让她等上一等。
她带的人并不少,就怕谢容瑛在暗中出什么幺蛾子。
但看着这大厅中并没有什么人,就问从她前来这里的引路人:“你主子怎么没有出现?”
“快了,还请娘娘稍等。”小厮装扮的男子低声说道。
宸妃刚想说几句不满的话时,那戏台之上好似有了什么响动,宸妃朝着戏台方向看去。
只见偌大的牡丹屏风后好似有什么动静,她朝着戏台上走去。
脚步声在偌大的厅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她绕过屏风,一眼就看到了失去左耳的上官璟被捆绑在圈椅上,那左耳之处血肉模糊,上官璟的嘴被粗绳勒住只能发出浅浅的声音。
上官璟在看到宸妃的那一刻,瞳孔微缩。
宸妃本想上前,但她谨慎的知道这里是谢容瑛的地方,便站立在原地,朝着上官璟身后看去。
“谢容瑛!”宸妃冷声喊道。
此时从屏风的右边响起了木轮椅的滚动的声音,宸妃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轮椅上坐着的谢容瑛从暗中慢慢出现,身后推动谢容瑛的就是那晚在长乐宫中与她说秦珺异会谋逆的男人。
“谢容瑛,你好大的胆子!”宸妃大声呵斥:“官家一直在搜寻上官璟,你却把此人藏起来!”
“我藏起来?”谢容瑛满脸笑意,视线在上官璟的身上扫过,轻声:“娘娘是在说你自己吗?”
“什么意思?”宸妃的眼神一冷:“你什么意思?”
“宸妃娘娘,人在做天在看,像你这样贼喊捉贼的,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谢容瑛的语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