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养不熟的小畜生,吃咱家再多粮食,也说咬就咬啊,她眼里没个尊卑老少,哪天出去胡说八道,咱们这么一大家人还活不活了?”
这是在逼许常山表态啊,许棉也很好奇这位一家之主会怎么办,很显然,眼下和稀泥是行不通了,要么狠心处置了许秋菊,要么就得把她给供起来。
供起来,不可能,狠心处置,许秋菊也不干呐……
许常山还算稳得住,沉声反问回去,“你想咋办?”
许老大迟疑片刻,嗫嚅道,“我觉得,她这一身疯病得去好生治治了……”
闻言,许棉扯了下嘴角,疯病?打上这标签,许秋菊可别想翻身了。
她这个大伯还挺狠。
二房当然不干,许二婶急声辩驳,“秋菊没疯,她好好的,就是一时想不开,左了性子,慢慢劝着,会想明白的,他大伯,你可不能张嘴就,就……”
许秋菊嫌许二婶说话没分量,截过话去,“娘,你不用怕,他们不敢的,我疯没疯可不是他们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成的,呵,要真有那么简单倒是好了,疯子杀人不用偿命啊,那我可就能敞开了报仇雪恨了……”
说着,冷飕飕的眼神就落在许永国身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拿他开刀。
许永国差点吓尿了,壮着胆子道,“你,你敢?”
许秋菊嘲弄道,“对,我不敢,因为我还没疯,为你们赔上我的命还不值当的呢,不过,我没疯,却敢去公社说理,你们呢?也敢奉陪到底吗?”
老许家当然不敢像她这样破罐子破摔、毫无顾忌。
许秋菊又道,“也别想着偷摸的把我卖到山沟里去,不然除非我死,我都会逃出去跟你们同归于尽。
喔,也别想着打断我的腿,把我锁家里,呵,我在外头都交代好了,只要我两天不出门,就会有人来找,届时,你们就等着坐牢吧,虐待囚禁子女,也是犯罪,一人犯罪,全家都会被打成坏分子,哎吆,我都迫不及待想看那一天到来了……”
说完,她猖狂又得意的笑起来。
大房一家人的脸色难看的像吃了死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