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的笑了笑,“我哪有这么不识好歹啊?”
她很领情的,脑子里也拎得清。贺行简道,“女同志,偶尔可以不讲理,使小性子。”许棉,“……”这是又在暗示啥?女人只会在喜欢她、在意她的人面前撒娇任性、无理取闹啊,那是情趣,是可爱,换成其他人,那就是不识趣了。她再次用微笑来掩饰无言以对。贺行简又拐回刚才的话题,“我已经在查王胜利挖厂里墙角的罪证,他贪用公款吃喝,一旦证据确凿,就能将他开除出厂,逮捕判刑了。”“能判几年?”“那要看他贪用的公款数额,数额巨大,性质严重,关他一辈子都有可能,即便量刑轻,至少也得五年起步,我尽量让人把他送到西北去劳动改造。”“那就够了……”这时候的西北,去了遭老罪了。王胜利都不一定还能活着回来。“那王翠翠,你是什么意见?”贺行简问她,“这样行为不端的职工,厂里可以按规定开除,但交由公安部门判刑,有些困难……”他顿了下,又继续道,“不过,你若是想,也不是不能操作。”许棉眼里一跳,忙道,“不用,她既然没触及法律法规,够不上量刑标准,那就算了,暂时,也不必开除,等过了这阵风头再说吧。”“你确定?”“嗯,我还没睚眦必报到无视法律底线,给别人扣莫须有罪名的地步,她是起了恶念,但没付诸于行动。”人这辈子,谁还没点恶念了,要是都算作有罪,监狱装的下么?况且,王翠翠确实让王胜利取消报复她的计划了。也算悬崖勒马。开除厂籍,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足够了。没了铁饭碗,她的所谓爱情都到头了,肯定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