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战飞和周卫国两人带着特战队的兄弟们小心翼翼的往战俘营摸过去,远远地就能看到高处了望塔上六个巨大的探照灯来回扫动,每隔几米便有一头小鬼子,十米便是一个机枪阵地。*x/s~h·b-o?o!k/.\c?o-m′
四周高高围墙上拉了一圈三米多高的铁丝网,尖锐的倒刺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森冷的光。
与原剧中砖瓦建造的战俘营不同,从入口处的铁栅栏门看进去,房屋都用粗劣的木板和泥土搭建的,看起来比后世的危房还要不堪
千疮百孔的屋顶,坑洼不平的地面,到处是散发着恶臭的污水坑,里面漂浮着各种垃圾、粪便,还有不知何时死去的老鼠尸体,蛆虫在上面肆意蠕动。
牢房里,战俘们如同沙丁鱼罐头般挤在狭小的空间里。
几块破旧不堪、沾满污渍与血迹的木板勉强可以称之为床,许多木板还缺了角,尖锐的边角时常划破战俘们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
几个骨瘦如柴的战俘紧紧地挤在一起互相取暖,没有被褥,在北方寒冷的冬季他们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维持着身上少得可怜的温度。
“最近那些奇怪的小鬼子好久没来了。”
一个战俘费力的咽下嚼了许久的干草,嗓子仿佛被刀划过,声音沙哑道。,3¨芭?墈·书~徃- -首`发′
“是啊,平时两三天就得来一次,每次都少几个弟兄,算算日子好像至少有一周没见那群狗日的了。”
另一个战俘有气无力道。
平日里,战俘们的食物少得可怜,每天只有一碗散发着霉味的稀粥,粥里能数得清的几粒米,仿佛是对生命最后的嘲讽。
偶尔会有一块长满了绿毛硬得像石头的黑面包,掰开来里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小虫子。
但是每次那些奇怪的小鬼子出现挑选战俘的时候,被选中的战俘都会吃上一顿饱饭,虽然再也没回来过,但至少能当个饱死鬼。
“咋的,你们还想他们?”
一个虽然同样一脸菜色,但精神头不错的健硕光头汉子嘲讽的扬了扬眉毛,大大咧咧道。
“和尚,你小子刚来没多久,肚子里还有油水,少说风凉话了。”
光头汉子旁边的战俘啐了一口道:“没爹的才想他们,老子想的是那顿断头饭,糙米饭,大白馒头,还有鸡腿和鸡蛋,那香味儿…啧啧啧,吃完了马上死老子也愿意!”
“好死不如赖活着,万一小鬼子哪天被干翻了,咱出去想吃啥吃啥!”
和尚憨憨的咧着嘴道。-兰,兰′闻,血^ -耕_歆¢嶵^快\
“唉…”
众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何尝没有幻想过,可这个战俘营已经存在三年多了,能在这里熬过三个月的却是屈指可数,然而这里的人数始终不见减少,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也有新的战俘被送进来。
“和尚,你进来的时候,外面什么情况?”
一个战俘捅了捅和尚的胳膊道:“咱们的部队干掉了多少鬼子?”
“咳咳…”
和尚闻言神色不由一黯。
干掉了多少鬼子?
被鬼子干掉了多少还差不多。
前段时间忻口战役中,他们整整一个旅近五千人被小鬼子一个大队打的溃不成军,虽然和尚仗着好身手也拿了几个人头,但是在战场上,个人的勇武作用并不大,一个不注意被小鬼子的迫击炮震晕,这才被抓到了这里来。
见和尚不说话,一众战俘也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趣,继续拿起铺在地上的干草送进嘴里,强忍着剌嗓子的疼痛将干草嚼碎咽下。
明天还有繁重的体力活要干,他们必须得想办法让胃里有点东西。
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他们又将要被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般赶往矿山和工地。
那些二鬼子监工比小鬼子还可恨,但凡稍有懈怠,皮鞭便如毒蛇般抽过来,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每当有人体力不支摔倒在地时,要么在呵斥与打骂声中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干活,要么,就永远不要起来…
忽然,一个战俘揉了揉眼睛,扑到破破烂烂的木墙撒花姑娘,透过缝隙向外看去。
“狗子,看啥呢?”
旁边一人疑惑道。
“外面好像有人!”
狗子整张脸都贴在了墙上,但墙上的缝隙太小,他的视野只有不到一指宽,但他很确定,刚才确实有个人影闪了过去,不是小鬼子,小鬼子不会那么谨慎!
“有人?你饿昏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