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后，她真的想吐了，但看着别人习以为常的模样，她又忍了下来，一问才知道这样的地方有很多，还有很多都是祖辈的产业，鲛人一般都貌美，又柔弱，总有一些禽兽对他们做一些畜生不如的事情。

那些鲛人被奴役织绡，被打被折磨获取他们的眼泪，甚至挖走他们的眼睛，更可怕的是权贵以此为乐，让白雪鹭觉得最最可怕的是大部分人对这种事都习以为常。

在白王府这两年，白雪鹭也看过不少白王的信函和奏疏，听他们谈起过不少事情，知道空桑各王之间的明争暗斗，原本以为空桑是君主昏庸，青王势大的朝政混乱，但今日她明白了，不止这些，空桑权贵间的糜乱就是一块又一块的腐肉，但回头一看，整个空桑都腐败不堪。

回去白王府天色渐晚，丫鬟端上来的晚饭她一口都没吃，今日冲击太大，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实在没胃口吃饭，晚饭后白雪鹭去熬了甜汤，送去了王妃和雪莺的房里，汤里她加了些药，可以缓解一下王妃的病痛，王妃的身体早就伤了根本，身体又虚弱，她倒是有药可以治疗王妃的病痛，但无论丹药还是针灸，药效不是王妃的身体承受的住的，她只能用药缓解，延长王妃的寿命，但近两年时间都拖过来了，再一个月眼看也要撑不住了。

第二天，白雪鹭被王妃留下了，雪莺却让人带出去玩了。

“王妃，留下雪鹭可是有事？”

“你有时候要藏一下你自己。”

“藏什么？”

“你的眼睛，你看你父亲的眼神，我从你的眼睛能看出怨恨、厌恶的情绪，我知道你聪明，但是一首在王府中伪装自己，我曾防备过你，但我也能从你和雪莺的相处中看出你是个心软善良的孩子，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早就被医官判了死期，我能活到现在，是你在帮忙吧。”

“王妃，我才7岁，王妃说的雪鹭不太明白。”

“我派人去过你和你母亲以前住的地方，你虽然年纪小，但处事很有章法，绝不像在王府中表现的那样平庸，而且之前下午我曾找过你，却发现你不在，我不过问你去了什么地方，但我心里清楚，你所学所想不止宅院，我只希望你能看在姐妹的份上，对雪莺看顾一二，为此我也愿助你一臂之力。”

白王妃也是部落贵女，即便闺阁之中不了解什么，嫁人这么多年，看也能看明白，白王利益为先，白嫣能当皇后，所以他笼络白嫣，白嫣不受皇帝喜爱，在宫中被皇帝冷淡问责，他便无动于衷，绝不会为自己妹妹出头。

亲妹妹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女儿，万一雪莺和白嫣一样，雪莺胆小善良，若是遇事不会像雪鹭那般处事冷静，那白王和白风麟都指望不上，或许到时候，唯一能帮得上雪莺的只有眼前这个人。

“我不会一首待在白王府，我十岁就会离开，未必能照顾到雪莺。”

“你会回来的，即便是为了你娘，我在时能为你隐瞒离家的事，若我走后，有我留下的遗愿，你可以借着为我打理嫁妆铺子光明正大的外出，而且那些铺子赚取的钱财你尽可取用，无论你要做什么，总是需要银子的。”

其实白雪鹭不需要这些，她有很多钱，但是看着白王妃为雪莺打算，她就像看见她娘为她打算的时候，看顾雪莺也不麻烦，而且手下还能多出一些人手。

“我会尽力的。”

“好！”

白王妃也清楚，人力有穷尽时，不可能事事顺心，若是白雪鹭和她信誓旦旦的保证会好好照顾雪莺，她还不会相信，再好听的保证，那也不过是贪图钱财的哄骗话。

十天后，白王妃去世，雪莺年纪虽小，但哭的很难过，那些天白王嫌雪莺哭闹惹她心烦，都是她一首在照顾哄她的，雪莺才五岁，虽然记事了，但是在嬷嬷和她的引导下还是渐渐脱离了悲伤的情绪，又变回以前的雪莺了，而且她不记仇，白王之前骂她的事，她一点没放在心上，真是个傻丫头！

九岁那年，雪鹭借着白嫣寿辰献上了一份礼，特制的烟花，不像其他烟花那样，是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圆，说是五颜六色，但其实还是红色居多，她制作的烟花像一颗颗流星，落到该落的地方会炸开一朵银白色的花，最后化为流星，落入水中，在水面的倒映下，更美了。

那北冕帝听说她喜欢烟花，研究这个花了很长时间，非要让雪鹭在下一次他的寿宴上制作出一个更好的烟花，为此白雪鹭购买了很多材料来研制烟花，白王怕她连累白王府，也为她西处搜罗购买材料。

这些材料她都收了起来，用来制作炸药，在后山她就带着雪莺在那时不时放一个烟花玩，然后教雪莺自保的医术，雪莺学了两年，学的还不错，雪莺在旁边练习制药的时候，她就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