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挡,三棱锥与斧刃相击的轰鸣里,他听见自己鳞甲裂开的声音。
“渊!”柏瑶的尖叫混着冰晶碎裂声刺进耳膜。顾渊抬头,看见她的指尖在流血——刚才替他挡斧风时,冰针扎进了掌心。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近乎疯狂的坚定,像三个月前在祭坛边,她用冰晶能量填满星轨纹路时那样。血月潮汐的波动突然变得灼热。顾渊能感觉到星空冠冕的纹路在血脉里燃烧,那些被净化的怨灵记忆突然翻涌——不是恐惧,是愤怒,是守护的执念。他咬碎舌尖,腥甜的血顺着喉咙滑下,血源之力在体内暴走。但苍狼的第二斧已经劈下。顾渊单膝跪地,三棱锥深深插进地面。斧刃擦着他的肩甲划过,在废土上犁出条深沟。他能听见柏瑶的奔跑声,能听见新兵们的呐喊,但这些声音都像隔了层血幕。苍狼的影子笼罩下来,巨斧尖端抵住他咽喉时,他闻到了斧刃上的血锈味——那是属于血域的,属于他子民的味道。“下斧,我数到三。”苍狼的声音像死神的钟摆,“一——”顾渊望着柏瑶。她离他还有五步,发间的冰晶蔷薇已经碎了,碎冰沾在她睫毛上,像落了场细小的雪。她的唇形在动,他读得出那是“我在”。“二——”血域守护者的机械炮声从后方炸响。但顾渊知道,这不够。苍狼的气息告诉他,这只是开始。他的指尖深深抠进废土里,能摸到三个月前血域结界修复时,那些先代血族残留的血液记忆——他们在说,该醒了。“三——”巨斧带起的风声里,顾渊听见自己血脉沸腾的声音。星空冠冕的纹路在他眼底亮起,那些被吞噬的强者血液记忆,那些守护的执念,此刻终于要破茧而出。“结盾阵!”顾渊吼了一嗓子。他没急着出手——新兵需要实战。但当第三个少年被腐蚀剂溅到大腿,惨叫声刺破空气时,他的三棱锥“咔”地弹出。血域之力顺着手臂炸开。顾渊的瞳孔泛起猩红,那些被吞噬的魔神血液记忆突然苏醒,在视网膜上投下血色战图。他挥臂的瞬间,三棱锥带起的风卷飞了三个喽啰,他们的武器还没来得及举起,便被血域之力震得粉碎。“大人!”新兵们的欢呼混着喽啰的惨叫,在边境的风里炸开。顾渊擦了擦三棱锥上的血,余光瞥见柏瑶站在防御塔下,冰晶蔷薇在她发间摇晃,像朵不会凋零的火焰。但下一秒,他的脊背突然发寒。卡车货厢传来金属撕裂声。一个裹着黑皮甲的身影缓缓站直,身高足有两米五,肩头扛着柄带血锈的巨斧。>-卡?卡?ˉ3小%?说פ网D? `]追¨\·最±新?章¨?节ˉ斧刃上的缺口里嵌着半块血域鳞甲——那是三个月前战死的血骑士遗物。“我是苍狼。”男人的声音像两块巨石相撞,“你杀的,是我儿子。”顾渊的鳞甲在瞬间泛起刺疼。他终于明白那些陈血的味道从何而来——苍狼帮这三个月,一直在收集血域战士的遗物。巨斧挥下时带起的风掀翻了三个营帐,柏瑶的冰晶盾刚凝成便被劈成碎片。顾渊举臂抵挡,三棱锥与斧刃相击的轰鸣里,他听见自己鳞甲裂开的声音。“渊!”柏瑶的尖叫混着冰晶碎裂声刺进耳膜。顾渊抬头,看见她的指尖在流血——刚才替他挡斧风时,冰针扎进了掌心。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近乎疯狂的坚定,像三个月前在祭坛边,她用冰晶能量填满星轨纹路时那样。血月潮汐的波动突然变得灼热。顾渊能感觉到星空冠冕的纹路在血脉里燃烧,那些被净化的怨灵记忆突然翻涌——不是恐惧,是愤怒,是守护的执念。他咬碎舌尖,腥甜的血顺着喉咙滑下,血源之力在体内暴走。但苍狼的第二斧已经劈下。顾渊单膝跪地,三棱锥深深插进地面。斧刃擦着他的肩甲划过,在废土上犁出条深沟。他能听见柏瑶的奔跑声,能听见新兵们的呐喊,但这些声音都像隔了层血幕。苍狼的影子笼罩下来,巨斧尖端抵住他咽喉时,他闻到了斧刃上的血锈味——那是属于血域的,属于他子民的味道。“下斧,我数到三。”苍狼的声音像死神的钟摆,“一——”顾渊望着柏瑶。她离他还有五步,发间的冰晶蔷薇已经碎了,碎冰沾在她睫毛上,像落了场细小的雪。她的唇形在动,他读得出那是“我在”。“二——”血域守护者的机械炮声从后方炸响。但顾渊知道,这不够。苍狼的气息告诉他,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