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明军常有逃亡,军官又吃空饷成风,加上此次哗变之后不少人逃到陕西去,到最后能有西五十人的可战之兵都己经算是万幸了。
吴成眉间皱成一团,脑海中不断浮现着西个大字——“一穷二白”。
继续翻阅着档案,吴成忽然发现了一些异样,拿着纸笔计算一阵,问道:“老军,这账目对不上啊,我算了算军屯历年产出和缴粮,怎么这两年的收入会少了一半还有多?”
那老卒叹了口气,回道:“吴兄弟,你有所不知,武乡左近的田地,大多握在张家的手里,他们以请佃屯田之名取走田地转租佃户,那些田名为军屯,挂在咱们的账目上,实际上却是张家的私田,军屯缴粮有规制,而张家则征募数倍于屯粮额度之佃租,又与屯仓官员相互勾结、弄虚作假、逃纳屯粮,享军之产、无军之粮。”
“屯户本就被租子压得透不过气来,之前朝廷提了屯粮的额度,张家也顺势提了地租,又发放高利贷以牟利,这两年山西又遭了灾,不少屯户佃户颗粒无收,缴不起租子、还不起高利贷,只能弃田逃了,连带着我们百户所的屯粮也收不上来,收入自然是锐减了。”
吴成面带疑惑,急急问道:“军屯之田,怎会成了张家的私田?请佃屯田又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