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兴起,也不管吴成动作,继续说道:“背后没人撑腰,但你却想练一支强军出来,自古强军谁不是粮饷喂出来的?朝廷连边军都发不出饷来,哪会管你们这些卫所的军户?故而你们只能靠屯粮收成来维持粮饷,但这屯田却大半握在张家的手中,要收取足够训练一支强军的屯粮,就必须得清整屯田,要清整屯田,就一定要动张家。”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张家又怎会把嘴里的肥肉吐出来?更不会允许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出现一个不依附于他们的百户,你们必然会有一场冲突,而且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冲突!”杜魏石夸张的挥起双手,显得很是激动:“张家是寻常的豪富之家吗?老太爷在朝中的门生下属不少还身居高位,张老爷那是人人都竖大拇指的殉国英雄,张大虽然败了家,但好歹还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压你们这小小卫所几个头!”
“当年张大与阉党交好,攻击钱龙锡、成基命等人,朝野公论人人憎厌,当今天子登位之后清除阉党,上上下下杀了多少官?可张大却稳如泰山,可见天子心中还记着张老爷抗虏殉国的功绩,没有为难他的儿子!”杜魏石微微一笑,抄起酒壶又灌了一口,再一次推到吴成身前:“张家简在帝心,你们呢?山西的兵备道记不记得你们的名字都说不准吧?”
“要对付这样一个和朝廷绑在一起的张家,除了造反,还有别的路可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