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重义守诺的,知县老爷也得敬着他们,你们听他们的便是。”
那老者将信将疑的犹豫了一阵,看了看被绑得严严实实堆在一边哼哼唧唧的衙役吏员们,又回身和村民们商量了一阵,最后终于是点了头:“军爷,你们要清丈,俺们也没法阻拦,但是俺们实在是没有油水能榨了,求军爷高抬贵手。”
“老汉自管放心,还是那句话,若我等清丈有半分差池,你们尽管打杀我等便是!”吴成笑了笑,挥挥手,几名旗军扛着清丈的工具下了田,当场测量起来。
吴成闲着无聊,把玩起被衙役们扔在一旁的工具,一边把玩着一边笑道:“洪主簿,这绳尺怎么短了这么多?喔,这么松,这差错率可高得吓人了啊!咦,这步车你们也做了手脚的?篾尺根本就不标准嘛!”
洪主簿无话可说,只能在一旁陪着笑,身边的老者倒是激动了起来,骂道:“军爷,哪怕工具不标准也就罢了,这狗官连工具都没用,首接弓步丈田,说什么二百西十步为一亩,把那边那三亩旱田算做了十亩水田!”
“二百西十步为一亩,前提是五尺为一步!”吴成忍不住笑出了声:“洪主簿,把你卖去和香楼做兔儿爷算了,这步子扭捏的,怕是连迎风摆柳的美人都比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