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流民的流民村,才吃上饭多久?若不是官府用强……你们何必这般奢侈、浪费食粮?”
“阿爹说,以前大家种粮都是为了交租交税,剩下一点残渣,谁敢浪费?”那孩童拽着卢象升的手,身子都在往后倾:“现在种了粮交了正税,剩下的便全是俺们的,俺们辛苦劳作,不就是为了不愁吃不愁喝吗?如今找个由头大伙一起欢腾一天,这不算是浪费。”
“再说了,俺们这些流民,若不是大熙收容了咱们,给俺们田地耕具、耕牛粮种,帮咱们建村开田,早就不知饿死在哪里了,俺们也没法子做些什么,只能摆个寿宴表表心意了。”
“既然不违纪不违规的,俺老头子就得去蹭几口肉汤喝,咱们这点薪饷俸田,想吃点荤的都得等上头发咸鸭蛋下来!”老秀才哈哈笑着,也不等卢象升答话,自顾自的穿起棉衣,盖了炉火、灭了火种,又抄起卢象升的棉袍,就这么拿在手里也不说话,盯着他看。
卢象升看了看拽着他的手不放的孩童,又看了看那老秀才,无奈的笑了笑:“得了,且容我收拾收拾,再和你们一起去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