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哲上前,为她将只盖了一半的被子盖好。
打算走人时,看到了许丽荣的手。
她手掌和手背,都有擦伤,已经不流血了,但是血渍凝固,看起来有些吓人。
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有大片淤青。
范哲不知道她怎么弄的,但不外乎是今天下午搬石头的时候弄伤的。
他转身去了外面,再回来时,手上拿了个简单的药箱。
许丽荣很累,她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人拉她的手,但她太困了,根本睁不开眼睛。
范哲看着就连自己给她上药,也没能把许丽荣惊醒,就明白这一天,她一定是累坏了。
对她来说,这一生受过的惊吓和疲惫,大概就是这段时间了。
极细心的给许丽荣上过药,范哲将她的手轻轻的放在被子上面,这才起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许丽荣醒的时候,发现帐篷里又只有她一个人。
她起身,才注意到自己的手。
昨天搬石头的时候,被石头砸了一下,手背淤青了一片。
许丽荣那时手痛得不行,但看到大家都在忙,她也不至于就那么娇气。
忍着痛把活干完,睡觉的时候就感觉到手背痛得更厉害了。
只是她太累了,也就不想再起来。
现在看着她被上过药的手,不用说,她也知道这是范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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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她其实很清楚,范哲比她要忙得多,也累得多。
但这么累的情况下,他还能注意到她的手受伤了。
许丽荣看着自己的手,手上的痛已经缓解了很多。
心头涌过几分极微妙的甜蜜,她盯着自己的手好一会,这才起身走出了帐篷。
早饭是在车上解决的,沃尔夫的意思是,昨天已经耽误 了很多时间,最好还是赶紧上路会比较好。
范哲将手上的面包递给许丽荣时,看了她的手一眼。
“怎么样?手有没有好一点?”
许丽荣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对着范哲笑了笑。
“好多了,谢谢你。”
“谢就不用了。不过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看许丽荣一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样子,范哲不介意说得更明白一点。
“手多宝贵啊,万一真的伤得严重了。你以后怎么办?”
许丽荣当时 没想那么多,范哲也清楚。
“受伤了,就不要再干活了。这么多人,也不缺你这一个。但你要是真有什么,我会心疼。”
许丽荣因为他的话,面上一红。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范哲这么“油嘴滑舌”?
借着吃面包的动作,她直接避开了他的视线。
车子缓缓向前,离伊国首都格拉斯市越来越近了。
在许丽荣忐忑的心情中,车子驶进了格拉斯市。
范哲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现在,只要穿过格拉斯市,就能到达他们的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