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兄弟们现在对待水桶,如同对待同袍一般,绝不会亏待了它。¢精,武′暁`税·枉, *吾?错?内*容,”
几经生死,他们确实把水桶当成袍泽了。
相处片刻,萧万平突然话音一转。
“不过,水桶待在这里,未免太孤独了。”
陈达随即拱手问道:“殿下是想?”
“我那庭院不是宽敞得很,在院中搭个棚,让水桶住那吧。”
一听这话,水桶立刻从草屋里窜出,围着萧万平身边上蹿下跳,兴奋至极。
这几天,显然是憋坏了。
“殿下,您的庭院,人来人往,甚至陛下偶尔会来,会不会不好?”
“有啥不好的,真有人来了,它再到这里躲一躲便是。”
“是!”
萧万平的用意,现在已经和刘丰不死不休,又在府里收拾了柳青宜。
内忧外患,自己不可能一直在府中保护初絮鸳姐弟俩。~晓.说·宅, ·庚`新+嶵\全-
有水桶在,便没了这层顾虑。
回到庭院,初絮鸳早已在房间等候。
“你们去哪了?”
见两人归来,她立刻站起,一碗汤药静静放在桌上。
萧万平瞥了一眼,突然眼睛一眯,深吸一口气。
“姐,告诉你个好消息,殿下准备把水桶迁到庭院里来。”
两人初出山谷,来到繁华帝都,人生地不熟。
除了萧万平外,水桶是他们最可靠的伙伴。
听到这话,初絮鸳也忍不住心中一喜。
“当真?”
“嗯,一来可以保护你们,二来,若闲暇无事,你们也可以逗逗它解解闷。”
萧万平嘴里说着,目光却不离桌上那碗汤药。
其实,他心中已经明白了大概。-6?吆?看`书-枉? ¢庚^新·嶵~哙\
天机子何其精明,不可能就凭几句话,便冒着天下苍生危险,帮自己换脸。
他必然是有后招的。
这碗汤药便是。
“殿下,快喝吧,误了时辰不好。”初絮鸳似乎很着急。
冲她微微一笑,萧万平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随后他将碗底翻转,示意一滴不剩。
见此,初絮鸳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你们聊着,我去收拾一下衣物。”
拿着碗,初絮鸳便要离开房间。
“丫头!”
萧万平叫住了她,背对着。
初絮鸳骤然停住了脚步,眉眼一张。
“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每当劝说萧万平服用汤药,她心中便异常纠结。
而且表现得极其不自然。
看得出来,她内心是极其抗拒的。
但天机子的话,她又不敢不从。
缓缓转身,萧万平依旧是那副笑脸。
“不知道这汤药,我得喝到什么时候?”
意有所指的一句话,让初絮鸳心中狠狠一颤。
“那就要看殿下的表现了。”
“嗯?”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初絮鸳捋了捋发鬓,掩盖慌乱。
“我的意思是,看殿下的身体反应,若调理得当,不再有换脸换声的后遗症,便可停药了。”
“哦,原来如此。”萧万平朗声一笑。
“行,本殿下明白了。”
他能理解天机子和初絮鸳的做法。
虽然他不知道天机子在自己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但从出谷后,自己的身体反应来看。
应该是可控的。
而初絮鸳,见她每次劝说自己服药,显然心里是抗拒的。
萧万平毫不怀疑,要是自己现在要求初絮鸳就解决身上问题,她也会答应。
但他并未说破。
原因,除了不想让初絮鸳为难之外,萧万平还有自己的打算。
一个针对刘丰的计划。
“殿下,那你好生歇着,我去帮姐收拾了。”
“去吧。”萧万平挥了挥手。
一到初絮鸳房间,初絮衡立刻关上房门。
“姐,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厚道?”
“唉!”
初絮鸳叹了口气。
“其实,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解了殿下的噬心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