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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浑身都痛。
云杉在一处略显昏暗的山洞中醒来,第二舰队已经无影无踪。
湿衣服黏黏糊糊粘在身上难受得很,她盯着头顶的愣了一会,突然翻身坐起朝自己身旁摸去。
“郁清!郁清你在吗?”
印象中她被大水卷走后,是郁清抱住她帮她挡住了所有磕磕碰碰,两人顺着水流不知道漂到了哪里。
云杉在冰冷的石壁上摸索,终于找到一具同样湿漉漉的身体。
她的眼睛渐渐适应了环境,借着透进来的微光,她看清了郁清的身体。
他裸露出的皮肤上都带着伤,苍白的脸颊上被划出一道伤痕,手背上满是淤青,更严重的是他的翅膀,羽毛脱落露出光秃秃的羽轴,无力地耷拉在地上。
反观她的身上,除了酸痛以外,没有任何的伤痕。
云杉联想到被暴雨打落的小鸟。
她颤抖着手指放在郁清的鼻下,还好,还有呼吸。
“郁清,郁清,醒醒。”
云杉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郁清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云杉拖着疲惫的身躯让他靠在石壁上,又把他郁清浸满水液的沉重外套脱下来,尽可能让他好受一些。
他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衬衫,袖口被扯开了,露出几道弯曲的痕迹,是已经结痂的伤痕。
云杉奇怪,大审判长怎么会受这样的伤,但觉得这样去解开郁清的衣服不太礼貌,只能等他醒来再说。
安置好郁清后云杉开始打量所在的洞穴。
郁清刚才躺着的地方几乎紧挨着水面,翻个身就要掉下去的程度。
而她则是在里侧醒来的,看来郁清是先把她推上了岸,然后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爬了上来。
他们所在的位置应该是洞口,一条洞道蜿蜒到深处,石壁上爬着潮湿滴水的植物。
云杉握住白晗日给自己的羽毛,小心地沿着道路往里走了几步,通道渐渐开阔起来,远处竟然还散发着一点亮光。
云杉看了眼仍在昏迷的郁清,决定往前走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