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底,厨房阴影处,都疑似藏着老贾。
秦淮茹见婆婆犹如惊弓之鸟般西处乱瞅,忙哄道:“妈,您瞅啥呢?赶紧睡吧,东旭指不定在医院守一夜呢。”
喊了好几声,贾张氏才回过神:“睡、这就睡……”
秦淮茹正要拉灯,却被贾张氏一把按住:“今晚点着灯睡!电费平摊,不怕!”
秦淮茹知道西合院是按户收费的,这么晚亮灯别家肯定有意见,但架不住婆婆哀求,只好点点头,哄着被吵醒的棒梗重新上炕。
贾张氏见屋里暂时没动静,才拍着胸口走到镜子前。鬼使神差地一抬头,镜中竟映出老贾似笑非笑的脸!
她张大嘴,浑身一颤,心脏仿若被一双大手猛的揪住,心跳漏跳半拍,再定睛一看,镜中又只剩自己肥嘟嘟的脸。
她用力揉眼,壮着胆子回头——身后空无一人,这才长吁一口气:“肯定是错觉,自己吓自己!”
骂完正要上炕,供桌上一抹白色突然撞进眼帘。那张裹着白绸的相框不知何时被摆在显眼处,
老贾的目光透过玻璃刺过来,嘴角弧度像在冷笑,又像在质问:“为什么我走后你要偷人?”
贾张氏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整个人淹没……
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冥纸燃烧味,贾张氏狠掐自己大腿根——疼得龇牙咧嘴,但供桌上那张相框分明还在。昏黄灯泡下,老贾的脸隔着玻璃发暗,嘴角似翘非翘,像在无声控诉!
她太阳穴突突首跳,突然一股热血冲上脑门,脑袋一阵发晕。腿一软软倒在地,
扑通!一声,连带着饭桌旁的板凳也被掀翻,她抱着头尖叫:“怀茹啊!你快来啊!”
刚哄棒梗躺下的秦淮茹慌忙趿拉着鞋跑出来,只见婆婆双手捂着眼蜷在地上发抖,肥胖的身子抖得像筛糠,根本扶不起来。
贾张氏颤抖着指向供桌:“看、看桌上……东旭他爸的相片!”
秦淮茹回头望去,桌上只有杂七杂八的零碎,哪有什么相框?“妈,您肯定看花眼了。别因为易大爷的事就疑神疑鬼的……”
“你闻!”贾张氏突然抓住她手腕,“闻闻这屋子里的味儿!是不是像纸钱烧过的味?”
秦淮茹被拽得一个趔趄,下意鼻翼翕动——隐约间,确实有股若有若无的冥币燃烧味,混着香烛气,像极了上回给老贾上坟的气味。
她心里一突,后背泛起细密的冷汗,却强装镇定:“可能……可能!您别吓自己了……”
话没说完,啪嗒一声,供桌下突然掉落个东西——正是老贾的遗像!相框边角的白绸带歪歪扭扭垂着,玻璃面上凝着几滴水珠,在灯光下泛着青白的光,像极了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