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玉清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喃喃道:“也是,这些药确实太贵了,我们这样的老百姓都看不起病了。”
可当张玉清一件件接过李武买来的东西时,心里又感到一阵揪痛。
谁家这么过日子?
这不是败家吗?
这些钱拿来还债也好啊。
即便身为长子,也不能再如此纵容了,张玉清看向李武的目光中满是埋怨。
李武察觉到了,急忙向张玉清解释:“觉得胡乱花钱憋得难受,你待会儿教训教训老三就行,都是他在掏腰包,我没花几件东西。”
老三听后一脸懵。
张玉清信以为真。
李武板着脸,赶紧拉住跃跃欲试的张玉清:“我只是开玩笑,你真想打老三啊?”
说完,李武转向老三道:“你带老四他们出去玩会儿,我和娘有事要说,二贤你就不用出去了。”
等老三带着几个小的离开后,李武从布袋里拿出四吊钱放在桌上。
张玉清和二贤面面相觑。
李武说道:“这些都是卖药赚来的,你们看看欠哪家的钱,该还的就还上,剩下的收好,咱们家的生活也该改善改善了。
对了,二贤你抽空把窗户糊一下。”
两人从最初的惊讶逐渐变得兴奋,激动地捧着铜钱不肯放手。
金钱确实能解决很多烦恼。
只要经历过负债生活的人都明白,那种日子足以让人崩溃。
“大哥,这……这真的是我们的?”
张玉清依旧难以置信这一切:“可这也太多了吧。”
“不多,是真的。
这些钱你可以放心使用,以后儿子还会给你更多。”
李武认真地说,看着张玉清这副激动的模样,他也感到十分愉快。
倒是二贤慢慢露出失落的表情,叹息道:“难怪娘总是偏袒大哥,真是女人不如男人,我就是再努力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李武伸手揉了揉二贤的头,他确实挺喜欢这个二妹,不愿看到她难过:“在我的心里,我的二妹是最棒的,你怎么说她不如我?难道是在笑话我连家务都不会做吗?”
“没有没有。”
二贤连忙摇头。
……
外面,四妹和五妹围着老三问这问那,老三也兴致勃勃地讲着。
四妹看着老三的样子,心中有些嫉妒。
“左边喊大哥,右边喊大哥,以前也没见你叫得这么亲热。”
老三顿时愣住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谁没个糊涂的时候。”
但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妥,好像也间接指责了四妹五妹不懂事,毕竟他们三个都不太给大哥好脸色。
老三尴尬地笑了笑,想起四妹有个小愿望,赶紧转移话题道:“四妹,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条漂亮的手帕吗?你可以找大哥要。”
那天饭桌上菜多量足,荤素搭配,连平时省吃俭用的四妹都吃得眉开眼笑。
特别是老三,硬是把自己撑得连路都走不动了,最后只能躺在炕上打嗝解乏。
可到了第二天,张玉清却悄悄拉住李武,表情有些忐忑。
“咱们私下倒卖药材这事,会不会惹麻烦?毕竟我们还在军籍登记册上。”
张玉清皱眉说着,昨晚冷静下来之后,这个问题一直在脑海里打转,害得一夜未眠。
李武稍作思量,翻查了原主人的记忆,却未能寻得相关法规,于是宽慰张玉清道:“无妨,咱们挖些药材换钱罢了,又不违法,总不至于让人活不下去。”
张玉清听罢,这才释然,又问:“你真要去挖药?”
李武点头回应:“二妹年底要出阁,多赚些钱,给她添置更多嫁妆,好让别人夸她是好闺女,怎能因嫁妆在婆家受委屈呢?”
他打探过,二妹的婆家是百户家的次子,家境优渥,婚事早在父亲在世时就定了下来。
然而后来因军中职务调整,双方不再共事,多年来往来甚少,情分淡薄。
张玉清知晓内情,轻叹一声未再多言,临别时嘱咐李武抽空去王府销假,不可因谭大人的包容而将职责全推脱一空。
李武身为总旗,麾下编制五十人,代表着五十个军户家族,军户间的纠纷或案件通常由总旗自行处置,小事即了,大事则报百户处理。
近来李武抱恙,百户谭大人便亲自接管事务。
按规矩,总旗虽属官员之列,却无固定职衔,亦非世袭,李武能承袭父职,全因父亲战功卓著,更救过谭大人性命,故谭大人对他格外宽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