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搞不定胡长勇,那也是薛禄的能力问题,与我李某何干?
李武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他上辈子虽创业屡次失败,但管理几十号人的经验还是有的,对他来说并不难。
管理的本质很简单,就是让擅长解决问题的人去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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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在午后迅速失去热量,秋风随之而来,带着凉意扑面。
小岭庄。
李武说完话后,两人沿着路返回。
薛禄低头思索着入营后的策略,以及如何收服胡长勇。
李武没有打断他的思绪,当然他也明白不能让薛禄单独面对胡长勇。
他需要薛禄尽快让第一小旗团结一致,因此胡长勇那边自然也有其他的“惊喜”
等着他。
这样以来,有了薛禄、李虎这两个小旗的支持,再加上两个小旗的核心成员,李武才能确保掌控整个总旗。
否则,想把自己的总旗打造成一把锋利的尖刀,几乎是不可能的。
回到薛禄家,见他还沉浸在思考中,李武便跟嫂子聊了几句,翻身上马,准备回家。
李武策马前行,刚迈开几步,便被一群突兀出现的人挡住去路。
胡长勇站在人群之前,高大结实的身影一眼就能辨识。
看到李武时,他先是一怔,随即放声大笑。
“哟,这不是咱们的小总旗吗?怎会出现在咱们的小岭庄?哦,你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啊。
我之前还听说你病得快死了呢,可把我吓得不轻,还以为随便说说就要背人命债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挥动手臂招呼众人,笑声张扬肆意。
然而,笑声渐止,他察觉到了异样。
马背上的李武神情淡漠,毫无波澜,全然没了初次见面时的青涩模样,此刻的眼神更透露出一种悲悯之意。
李武静静注视着胡长勇,直到对方笑不下去,才轻轻拍了拍马腹,老马缓步向前,将他带到队伍里一个相对年轻的军士身旁。
此人正是李武麾下的一员士兵。
“军中调令收到了吗?”
李武居高临下问道。
年轻军士没想到李武会亲自询问自己,顿时紧张起来,急忙答道:“收到了。”
“既已接到军令,便当遵从军规,见到上司为何不行礼?”
李武悠悠开口。
年轻军士一愣,尚未细想。
下一刻,李武猛地拉住缰绳,伴随老马一声长嘶,手中的鞭子直指他的面孔,冷声喝问:“胡长勇都不惧军规,你难道就不怕?”
年轻军士被吓得退了一步,耳边充斥着马匹的嘶鸣,慌忙抱拳行礼:“参见总旗!”
李武微微点头,这才转向面色铁青的胡长勇。
“听说你在战场上曾杀过五人?”
胡长勇昂首不语。
李武冷笑一声:“可惜啊。”
话音未落,扬鞭催马,老马飞奔而去,只留下满天尘土飞扬。
胡长勇紧握双拳,目光愤怒地盯着李武离去的背影,却又想起对方眼中的那一抹轻蔑,心中隐隐不安。
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娘!
等进了军营,看他如何让你后悔!
听到这个消息后,薛禄急急忙忙赶到这里,看到眼前的场景,惊讶得不知所措。
这真的是以前那个寡言少语的李家老大吗?怎么会变得如此有气势,一举一动间,竟让人误以为是百户谭大人。
军士们因离军营远近不同,所以调令上规定三日内归营即可。
随着时光飞逝,归营的日子到了尾声。
李武背着包裹,望着家中妻儿老小,突然感到脚步沉重起来,心中满是不舍。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这个家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了。
小六此时已明白李武即将出发,长时间不会在家,于是嚎啕大哭,无论二贤如何安慰,哭声依旧不止。
张玉清抱着小七弟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眼眶湿润。
以往是送别丈夫,如今却是送别儿子。
战乱连绵不断,何时才是尽头?或许将来她还得强忍泪水,目送孙子奔赴战场。
李武对张玉清笑了笑说:“娘,您别担心。”
说着还捏了捏小七弟弟的脸蛋,小七可能觉得冷,睁大眼睛看着李武,缩了缩脖子。
李武心里稍感宽慰,转身对老三说道:“家里的事你多操心些,药材生意别落下,但要注意安全。”
老三点了点头。
李武想了想又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