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忙补充:"你比你哥哥好多了。”
二贤翻个白眼,随手往灶膛里加了根柴:"就算是夸我,你这样说你哥,我听了也不舒服。”
"我没有说你哥不好,只是……只是你哥老爱捉弄人。”
"你常常被我哥捉弄?"二贤来了兴致,笑着问。
张武沉思片刻,不愿显得太过难堪,扬起头道:"我也经常捉弄你哥。”
"是吗?"二贤嘴角挂着笑意,显然不信。
就在此时,李武突然从外面溜进厨房。
"我就知道这小子会跑到这儿来。”李武一把抓住二贤的衣领,把她拉到身后,看向张武的眼神多了几分戒备。
这次,李武算是明白了,这小子心里多少有了些念头。
一见钟情的事,李武是相信的,无非就是觉得别人长得好看,心里喜欢,想要拥有,往后漫长的日子,无非就是能不能长久罢了。
至于日久生情的说法,那所谓的“情”
是真的吗?不是的。
那是孩子气,是亲情,是习惯。
如果没有最初对外表的欣赏,几十年的婚姻中又怎能深入骨髓地去爱?
偏偏有人喜欢美化这种日久生情的说法,说什么性格互补、互相适应之类的,说时间久了就能发现对方的优点。
搞得一见钟情的人像是永远都合不来似的,好像一见钟情的人注定性格不合,再相处下去就会厌倦,这和说漂亮或不漂亮的姑娘性情如何有何区别?
美化!
张武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看着李武就觉得格外讨厌。
突然。
李武转头对二贤说道,一脸认真地提议:“二贤,我再给你介绍个哥哥如何?”
二贤满是疑惑。
李武笑着咧开嘴,上前搭住张武的胳膊道:“兄弟,你和我妹妹结拜成异性兄妹怎么样?咱们也算是亲上加亲。”
张武立刻睁大了眼睛。
“看你高兴的,不用这么急,这是缘分。”
李武笑得更灿烂了。
二贤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大哥会做出这样的事,感觉十分丢脸,不禁跺了跺脚:“哥。”
“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
二贤看着李武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感到十分无奈,最后只好不悦地哼了一声,转身跑开了。
跑什么?
李武疑惑地皱眉,回头安慰张武道:“没事,我妹妹只是害羞,你别急,我再去劝劝,我保证你们一定能成为兄妹。”
张武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不…不必了。”
李武非常失望。
他有自己的考量。
他知道历史,历史上记载张武在永乐元年去世,谁知道现在有没有问题,就算没问题,但要是历史重演呢?
如果二贤和张武在一起,那岂不是早早就成了寡妇?
二贤前半生吃的苦已经够多的了。
李武实在不想让二贤后半生也过得不好。
所以,哪怕现在两人还没什么发展,李武也不愿他们有过多的接触,甚至想彻底避免这种可能性。
李武满心期待地想要开口:“不如让我妹妹与你结为兄弟如何?”
张武眉头紧锁,冷声道:“你是不愿意借我银子吗?”
李武沉默无言。
二人对视片刻。
李武无奈摇头,将结拜之事暂时搁置一边,取出钱袋掷向张武。
张武接过之后并未清点,直接收入怀中,略表谢意。
李武望着张武转身欲离,忽想起对方性格,竟肯前来借贷,遂关切询问:“钱不够用,可是出了何事?”
张武稍作停顿,觉得并无隐瞒必要,便直言相告:“家母患病,进城时未曾备足盘缠,说来惭愧,这城里看病比劫掠还要狠辣。”
李武深有体会地点点头,又追问道:“病情严重否?何须劳烦进城诊治?”
“起初甚是凶险,我担心乡间庸医误诊,没细想便来了城中,求医后方知并无大碍,只需服用几剂汤药即可。”
张武答道。
听闻此言,李武宽慰地点头。
两人边行边谈,至门前时,李武忽忆起一事:“你如何至此?归途是否需借用我家马匹?让婶婶坐骑,你徒步牵引亦可省力。”
张武摇首拒绝,年轻人无需吝惜这点气力,但随即眸光微亮,说道:“如此倒也妥当。”
李武疑惑不解。
张武微笑解释:“明日我再来府上,将马送还于你。”
李武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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