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泛泛之辈,两人都是能人。”
周围几人纷纷点头。
其中一人笑言:“别急,且看后续。”
“此话怎讲?”
“我看他们骑马的模样虽娴熟,但绝非久经沙场的老兵。
你们都知道,初次长时间待在马背,大腿必定磨出血泡,即便穿多厚都没用,那滋味定让他们吃不消。”
众人顿时哄笑。
……
没多久,李武几人归来了,还运气极佳地捕到了一只野兔,顾明一箭命中,回来后迅速处理干净,烤熟与众人分食。
首日总的来说还算舒缓。
晚间守夜时,李武感觉体力恢复,主动提出值守,顺便还能练练刀法。
众人并无异议,准备入帐歇息。
然而,刚进帐内就见李武舞刀,各人心情复杂。
张武颇为敬佩,这一天已让他疲惫不堪,自觉没有李武这般坚持,其余人大多腹诽李武愚笨。
唯有顾明好意劝说,提醒李武注意休养,往后只会更艰辛。
李武细细感受自身状况,笑着回应‘无碍’,顾明见状也不再多言。
一夜平安无事。
此后,李武几人逐渐深入草原。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三天过去了。
直至第十天,他们依旧毫无所获。
众人皆显沮丧,但朱能几人见到李武大腿磨出水泡,顿时来了兴致,彼此使眼色期待看笑话。
岂料李武眼皮都不抬,直接将水泡戳破,提刀再度外出练习。
众人无不惊叹。
这几日,李武无论是否轮到他守夜,总雷打不动地抽出半个时辰练刀,简直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
军营中的刀法其实并无太多玄妙,无非是快、准、狠罢了。
但李武坚信,只要他勤加练习,早晚能劈出一道让所有人都无法抵挡的刀光。
张武望着李武的背影默默无语,他已经连着两天磨出了水泡,白天骑马已让他痛苦不堪,看到李武这般坚持,一咬牙也学着将水泡刺破。
朱能等人看见这一幕,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什么都没说,但意思不言而喻。
他们在等待第二天两人会有怎样的表现。
第二天,李武一上马就觉得大腿内侧辣的疼,虽皱眉但并未言语,依然保持原有的节奏跟上队伍。
到了晚上,大腿内侧再次磨出水泡,李武仍是面不改色地将其刺破,随后提起刀继续练刀。
张武见状,也将自己的水泡全部刺破。
其他人见两人这般执着,对李武和张武的印象大为改观,甚至朱能还主动坐到张武身边,看着练刀的李武感慨地问:
“这家伙对自己是不是一直这么狠?”
张武目光同样落在李武练刀的身影上,沉思片刻后说道:“在我们的营地里,单论练力强度,没人能比得上他。”
停顿了一会儿,张武补充道:“说实话,刚认识他的时候,我觉得我可以轻松对付他十个。”
“那现在呢?”
朱能好奇地追问。
张武无奈地摇摇头。
……
日子一天天过去,依旧波澜不惊。
只是后来李武练刀时,朱能有时会过来指点几句。
李武对有用的建议总是虚心接纳,并借此机会提出自己的疑惑,朱能也大多直言相告。
这对李武帮助极大,可以预见的是,若李武经历过数十场战事,日后教导自己孩子时,定然是宝贵的经验之谈。
朱能的情况正是如此。
如今,他们离开北平城已有近一个月。
任务时限就是一个月,即便一个月后毫无收获,也必须返回军营。
所以此时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烦闷,加之这段时间的疲惫,大家早已没了最初的争强好胜之心,相处起来反而更加融洽。
就连李武,心中也有些不甘,吃了一个月的苦却毫无功绩,这种感觉并不美妙。
今天,又轮到了李武守夜。
李武练完刀法,坐在篝火边打发时间。
按照轮值安排,他还得熬到半夜才能换班。
夜晚漫长,没有其他消遣,他只能呆呆凝视着火焰,感觉时间走得格外缓慢。
渐渐地,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远处传来异样的声响,瞬间让李武全神贯注。
他环顾四周,顿时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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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深夜,草原寂静如水,突兀的几声低吼划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