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没心情,左护卫那些人做得太过了,即便是在咱们内部议论也算了,竟然还让外人掺和进来取笑,这事回头殿下肯定要整顿。”
“那你打算怎么办?”
王真问道。
谭渊挑挑眉:“还能怎么办?自家的事,说说想法就算了,闹出再大的乱子,我们也会担着。”
王真轻轻摇头而笑,笑容温和却话语冰冷。
“没错,我们右护卫也不惧他。”
就在这时,李武掀开帐篷帘子,探头进来:“嘿,看看,这被我抓个正着,咱们辛辛苦苦巡逻,你们两个主管却在这儿偷懒。”
他刚换完班,正无事可做,就想到谭渊这儿来看看。
到了地方,他也不客气,直接溜进来,看了看两人的小桌子。
“哎呀,你们还泡了茶,这要是不让我拿点走,那可真是说不过去了。”
王真笑着指着李武:“你小子还有空跑这儿蹭茶喝。”
谭渊瞪眼骂道:“你说这话像话吗?还老哥老弟的,我和王大人可不显老。”
李武不在意地咧嘴一笑,跟这两位混得熟了,不过他还是站直身体,装模作样地向二人行礼。
“见过谭大人,见过王大人。”
谭渊见李武这模样,不禁也笑了。
李武行完礼后,看着王真:“刚刚听王大人的话,好像有事情发生?”
王真点点头,把事情简要说了一下。
李武皱眉思索,事情是从左护卫那边传出来的,他在左护卫倒是有个熟人叫倪谅。
难不成又是这个老东西?
李武正琢磨着,谭渊在一旁笑着确认道:“没错,就是他。”
李武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还真是他啊,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这人一家子都不招人喜欢,而且记仇得很,你觉得,你小子是不是有点害怕?”
王真笑着调侃李武。
害怕?
李武嗤之以鼻。
现在不怕,以后更不会。
他也不是吃素的,难道要告诉别人他的朋友圈里已经有一堆公侯伯爵了?不用多说,就说他曾给成国公递过手帕,在雪地里抱在一起滚过,这份交情够不够铁。
再说他如今已是试百户,将来的发展难以预料,若想教训倪谅这样的人,岂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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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渊帐内。
李武忍不住笑了。
王真竖起大拇指称赞:“不错,小伙子,颇有我年轻时的风范。”
“那是自然。”
李武毫不谦虚。
实际上,旁人或许不知,但李武清楚得很。
历史上的王真靖难时,虽因援军不到而被困受伤,却依旧高喊“吾义不屈于敌”
,英勇就义。
后来朱棣登基,追封王真为“金乡侯”
,并感慨道“勇武如王真,无功不成,若不死,其功当列诸将之首”
。
后来更与朱能、张玉、姚广孝一同配享成祖庙廷。
这样的人物,若是不死,必是一大助力。
然而奇怪的是,他的亲卫们一个个莽撞得像愣头青,虽然勇猛,却总容易送命。
王真如此,谭渊亦然。
随后,众人又闲谈片刻,各自归去,准备次日的急行军。
……
大多数困难都是可以解决的。
比如顶风冒雪疾行。
明朝士兵展现出卓越的纪律性和坚韧,从清晨卯时开始,至未时即下午两点,疾驰近百里,抵达迤都附近。
朱棣立于中军之前,身后将士铠甲闪亮,战马昂扬,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挺拔的姿态令人敬畏。
除了军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全军寂静无声,杀气腾腾,宛如一只钢铁巨兽。
此时,一名传令兵跑来通报,前军距迤都仅剩五里。
……
而此时,乃儿不花还在营帐中烤火取暖,他对分头扎营一事耿耿于怀,心想在这种恶劣天气下,谁会来袭击他呢?
除非敌人疯了。
若真有人敢这时候进攻他……
他宁可一头栽进雪地里冻死。
宁可坐在母牛背上排泄。
宁可把眼前的火炉一口吞下。
……
正当他口沫横飞、立下各种荒唐誓言时,一个人踉跄闯入。
“大事不好!明军杀过来了!”
乃儿不花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这句话,摇摇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那使者早已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