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你到底有何用?"
老三脑袋轰然作响,几乎要炸裂,喘息许久,终于气急败坏地冲出屋子。
刚到院子里,二贤从厨房里看到,便顺口吩咐。
"三勇,家里没米了,去前街铺子买些回来吧。
哦对,前两天小七把尺子摔坏了,顺便带把新的回来,针线也再买些,天气转凉了,小六小七都长高了,得给他们改两套衣服……"
二贤唠叨着,老三忍不住捂住脑袋大喊一声,最后气鼓鼓地离开了。
"这是怎么了?"二贤疑惑不解地嘟囔一句,接着又忙碌起来。
而老三跑出家门后,一口气跑出很远,最终选定一处角落,坐下喘息。
他抬头望天,莫名想念起了兄长。
少年的心逐渐厌倦了家中琐碎之事。
他喃喃自语:
"哥啊,你何时归来?我真的不愿再纠缠于这些细枝末节了。”
……
黄昏降临,天空飘起绵密的细雨,轻柔得无声无息,仅令一向干燥的北平城多了一丝潮湿。
王府早已提前点亮灯火,红色灯笼一盏接一盏挂起,将细雨映衬得格外夺目。
自下午姑娘们各自散去后,朱玉英强忍着回到自己房中,独自一人,终究按捺不住,泪水顺着她精致的脸庞滚滚而下。
她躲进床角,抱着双膝,独自悲伤。
少女心中尚未厘清喜欢的含义,忧愁却已如潮水般侵袭而来,令她猝不及防。
她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无数细穿一般,疼痛突如其来,剧烈无比,让她手足无措,更充满了恐惧。
她回忆起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那片被白雪覆盖的山峦,以及陪伴她度过这段时光的人。
她不明白,为何只是思念那些往事,听到他要成亲的消息时,却会如此痛苦?
朱玉英哭泣着,反复喃喃着同一句话。
“我以后再也不会想着你了,再也不会了。”
……
朱棣在与道衍大师商议完阿扎失里派使者进入北平城的事宜后回到寝宫,刚一进门就看见徐妙云站在窗边出神,甚至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朱棣问了一句。
徐妙云摇摇头,没有回答。
知女莫若母。
徐妙云怎会不知道自己女儿的状态?她心中既心疼又无奈,但这样的事情又该如何安慰?女儿刻意避开他人,她这个做母亲的又怎能装作不知?
更何况,女儿的婚事,她这个母亲也无法决定,她同样感到迷茫。
窗外的雨丝随风飘入屋内,落在她的脸颊上,带来一丝冰凉。
徐妙云忽然想起,自己年幼时曾亲手种植过一棵小桃树苗,精心照料了好几年,却始终不见开花。
然而就在她出嫁那年,这棵桃树竟奇迹般地长出了花苞,并在几天之内开满了粉红的花朵。
如今回想起来,每年秋天,桃树本该硕果累累才对。
朱棣见徐妙云沉默不语,神情间透露着哀伤,于是上前轻轻拥住她,在她耳边温柔地问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徐妙云再次摇头,不想让自己女儿的事影响到朱棣,只是柔声说道:“明天我想找些桃树苗,种在我们后院里,你觉得怎么样?”
朱棣略作沉思:“是想家了吧?再等等,有机会的话,我会带你回来看看你亲手种下的那棵桃树。”
“不是的。”
徐妙云望着窗外,低声说道:“我只是想让玉英她们种一些树苗,将来留个念想。”
“好,那明天就让人去找。”
……
军营。
自从上次事件之后,这几日阿鲁帖木儿毫无动静,这让李武松了口气。
这样最好。
权力的交接往往伴随着巨大的波澜,即便是在当前管理层的激烈对峙中,这也算是较为平和的状态了。
依照李武最初的计划,最安全的办法是悄然削弱阿鲁帖木儿的实际掌控力,直到他接受自己的权力已被架空的事实。
可惜的是,薛斌并不认同这一策略。
不过,这样的迅速决断也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有人已经触及护卫营的核心,若不及时消除对方的妄想,未来恐怕会引发更多麻烦。
对于李武而言,如今的日子轻松了不少,而且随着下属们的逐渐适应,军营里的训练强度也在稳步提升。
在这种稳定的情况下,李武也开始有了些闲暇思考,该为朱玉英准备什么样的礼物了。
掐指一算,朱玉英的生日即将到来,再不着手准备,恐怕只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