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安详,这才放下心来。
他原本打算好好感谢李武,并请他再给张柔甲开个药方,没想到李武等人已经离开。
不过张叔并不太担心,因为夜里派出寻访医生的人也带回了一位乡下的郎中。
此刻听见月环说张柔甲已经苏醒,张叔立刻吩咐郎中再去为她诊治。
张柔甲也很配合。
郎中诊完脉后,笑着说道:“不过是轻微的感冒,不必太过担心,服下几副药便能痊愈。”
此言一出,张叔与月环相视一笑。
随后,两人来到外屋,张叔小心翼翼地向郎中建议:“大夫,您是否可以再检查一下?昨晚情况十分危急,且有一位世代行医的大夫曾帮忙查看,说这并非普通的感冒,您看是否再确认一番更为妥当?”
郎中愣了一下,心中本就有几分不悦,毕竟他虽为乡野医生,但面子还是要的。
然而看到张叔递来的银钱,即使内心不满,也不得不接受建议,再次为张柔甲把脉。
这次,郎中格外专注。
然而诊断结束后,依旧认定只是小恙。
郎中开始思索,那位世代行医的大夫判断失误的可能性大吗?
显然不大。
他脸色骤变,仔细询问了张叔一番。
待张叔将李武昨晚所做所说详述之后,他沉吟片刻,问道:“你是说那位大夫利用自家祖传的药膳控制住了病情?”
张叔点头称是。
这让郎中更加困惑,他反复思考,却始终无法理清头绪,最终只能作罢。
但如何解释呢?说自己不了解这种病症?还是诋毁昨晚那位大夫的诊断?
这两种做法无疑是愚蠢的!
攻击他人,必然会影响其信誉,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更相信昨晚那位大夫的话?
郎中想到此处,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头。′5-4¨k`a_n^s\h,u,.\c¨o/m·
他故意长叹一声,感慨道:“看来你们真是运气不错,竟遇到了高人啊。”
“高人?”
郎中语气笃定:“没错,正是高人。”
他不愿过问昨晚的具体病情,如今他诊治的不过是普通感冒。
既然昨晚那位大夫已经明确指出,那他就顺着那位大夫的说法继续下去。
同行之间互相抬举,既能让彼此都显得光彩照人,又能巧妙弥补先前的结论漏洞,何乐而不为?于是郎中继续说道:
“听你这么一描述,并结合我刚才仔细观察,昨晚的病情的确非同寻常,极其危险。
若非遇到了那位高人,结果恐怕不堪设想。
不过这位高人出身显赫,一剂祖传药膳便稳住了病情,使患者恢复至目前这般状态,也就是普通的感冒了。
不得不说,这也得益于我多年行医经验,见识过诸多疑难杂症,不然换作一般的医生,肯定难以察觉昨晚的情况。”
张叔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舒缓下来,他思索片刻后,点点头表示认可。
“没错,昨晚的大夫也提到过,只要今天控制住病情,就没有后顾之忧了,看来你的话很有道理。”
郎中微笑点头。
在一旁听闻此话的月环,高兴地冲进屋里,兴奋地跟张柔甲聊了起来。
张柔甲听着听着,眼神愈发明亮。
“这么说那位药商……不对不对,昨天的大夫,是个高手?”
月环连连点头。
张柔甲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眼睛弯起得意地说:“看来我张柔甲,真是福大命大啊。”
……
李武一行人进入山海关后稍作休整,并顺便打听察罕的行踪。
薛禄、胡长勇等人都是可以信赖的。
就如同李武对于朱棣而言是可靠的那样。
然而李武吩咐众人搜寻线索时,依旧没有透露调查的真实目的是为了除掉察罕,甚至连查探者的真实身份也没说明,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至于刺杀察罕的事,除非李武在行动时需要用到谁,他才会告知,否则他是不会告诉薛禄等人的。
察罕和赵金虎的假身份是由朱棣在北平发现的,基于这一点,李武等人不至于盲目行事。
他们花了两天时间,通过一些手段,从关口守卫那里得知察罕等人前往了铁岭卫。
李武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铁岭卫的地图位置,他仔细思考这条信息的可靠性。
铁岭卫可以说是大明边防要塞之一,紧邻着阿扎失里的泰宁卫,而阿扎失里与察罕的父亲纳哈出曾属于同一阵营,都是拥护旧主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