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懒得开口,以多欺少,士气高涨,根本无需什么策略。?x,w!q¢x^s,.!c,o`m\
挥动手臂下达冲锋命令后,他便率先冲了出去。
哀兵必胜。
哀兵的怒火,足以提升三成战斗力。
李武冲入敌阵后,借助马匹的冲劲,一枪刺穿一名敌人的咽喉,随后双手发力,将那人甩向敌群之中。
千余名将士紧随其后,犹如一片乌云席卷而来,瞬间笼罩这片区域,逐步吞噬对方。
力量悬殊的战斗往往迅速见分晓。
就像猛虎几番扑击,便可咬死猎物。
很快。
除了少数仓皇逃窜的敌人外,大部分都被追击,战场上核心区域大局已定,鲜血将积雪彻底染红。
有些壮美,又有些残酷。
对于那些尚未完全断气的敌人,李武下令不必留情。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喝止从敌阵深处传来。
“李武,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这是以下犯上吗?!”
李武望去,发现是张权捂着伤口在怒斥自己。
“你竟然还没死。”
李武轻蔑地说。
张权气得吐出一口鲜血,好不容易缓过来,刚想开口,却发现另一场景象,急忙朝另一边喊道:“住手。”
胡长勇正要补刀一名蒙古人,听到这话不禁一愣。
李武看向那边。
接着,耳边传来张权愤怒的质问:“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阿扎失里的儿子,你杀了他,难道是想挑起战争吗?还是逼迫阿扎失里反叛?你能承担这个后果吗?!”
指责声越来越大。
不过这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莫非是我逼迫他人反了?”
李武冷哼一声,迈步走向阿扎失里之子,说道:“无论他是谁,竟敢行刺我大明千户,此等行为便是谋逆。”
话音未落,李武拔剑出鞘,猛然一挥,顿时将那年轻人的头颅斩落。
“把头颅带上,稍后交给校场。”
言罢,李武一手提着沾满鲜血的剑,朝张权逼近。
张权身负重伤,毫无反抗之力,心中大骇,急道:“你莫非要取我性命?你有何证据说是咱们杀了张琪?草原上向来死人无数,仅凭空口白牙便要,你难逃军法!”
“你以为我会顾忌这些?”
李武嗤笑一声,手中动作却丝毫不停。
“我是凉国公义子,你若敢杀我,凉国公定不会轻饶于你!”
李武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剑锋再度落下。
“管你是谁,今日之举,你亦反了。
所谓凉国公暖国公,但凡背叛我大明者,皆难逃一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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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往往简单,最难的是如何善后。
李武的一举一动,尽收关祁阳眼底。
这位副将面露欣赏之色,静静旁观,直至李武亲手结束张权性命,方才招手唤来一名部下。
“速调更多人手追击,命所有人穷追不舍,不留一人活口。”
“遵令!”
军士领命后,翻身上马,召集同伴疾驰而去。
千余精锐深入敌境,绝不能让杀害阿扎失里之子之事外泄,否则必生变故。
好在逃亡之敌寥寥无几,只需一阵,便能全歼。
趁此间隙,关祁阳走近李武身旁,低声问道:“可曾后悔?”
李武眉峰微挑,“何须后悔?”
关祁阳指了指李武手中的剑,剑刃上的血迹正顺着血槽缓缓滴入积雪之中,他缓缓说道:
“你可知世上有这样一类人,以仁义道德宽恕敌方罪行,却对自家人的反击百般苛责。
今日之事,许多人或许觉得张琪不过一介千户,微不足道,而你今日所为,却会被视为不顾大局,难免遭受非议。”
李武再次想起了张琪的模样,那位全心全意守护边疆、倾尽全力抵御蒙古人的千户,让他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息内心的怒火。.5?d/s,c*w¢.?c?o′m?
他摇摇头。
这种事怎么会后悔,区区几个闲人的非议又能奈他何?
更何况,朱元璋对那个一贯阳奉阴违的阿扎失里想必早怀怨恨,这是自然。
“如今圣上英明睿智,些许小人妄加指责,动摇不了大局,更何况还有燕王殿下。”
李武说道。
关祁阳接着问:“那凉国公呢?”
李武再次摇头,他丝毫不惧。
关祁阳注意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