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二层·楼道尽头】

沈砚舟目光一凝，拔枪对准：“祁问渊，你跟踪我们？”

祁问渊身影半藏在阴影中，风衣猎猎，嘴角含笑：“你猜？”

江晚吟紧随沈砚舟目光转过去，眼神冰冷：“你出现得可真巧，祁总。`晓/说^C′M\S· +唔*错~内.容`”

“我当然得巧点。”祁问渊从楼梯一步步走下，脸上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毕竟，这里牵扯到的，可不止是z3和你们的血仇，还有我。”

“你什么意思？”沈砚舟沉声问。

“什么意思？”祁问渊轻笑，“沈队，我以为你查了我那么久，起码能挖出点什么来。结果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对我一无所知。”

沈砚舟眸光一凛：“你到底是谁？”

“我？”祁问渊倏然停步，抬眸直视二人，“z7计划的幸存者。或者说——唯一一位主动逃出的‘试验体’。”

空气像凝固了一瞬。

江晚吟心口猛地一震：“你……你也是‘z’？”

“准确来说，我不是被创造的。”祁问渊收敛笑意，眼神一寸寸变冷，“我是从你们以为的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兰′兰\文+学, \庚￠欣+醉-全!”

沈砚舟警惕地挡在江晚吟面前：“你今天来，是要告诉我们这些？还是来送死的？”

“送死？”祁问渊笑得冷冽，“如果我真要你们死，早在你们进入通道前，就可以动手了。”

江晚吟皱眉：“你帮了我们？”

“别误会。”祁问渊转身，靠在铁栏杆上，“我不是为了你们，是为了我自己。我有我必须亲手杀的人。”

沈砚舟咬牙：“z3？”

“没错。”他低声说，“他，是我失去一切的根源。”

江晚吟眯眼：“你说你不是‘z计划’里造出来的，可你是怎么进到那群试验体中间的？”

“我父亲是z0计划最初的研究主持人。”祁问渊冷笑，“他为了躲避伦理审查，把我当作实验标准体，用‘遗传异能’理论在我身上验证推导。”

“你说……你父亲？”

“是。”祁问渊的眼神冰冷得像夜里的雪，“祁云廷。你们应该听说过。”

江晚吟倒吸一口凉气：“他是z3的合作人！”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非杀z3不可了？”祁问渊冷笑，“他在我眼前解剖我母亲，用她的脑组织和神经链当数据比对，甚至把我妹妹做成神经中枢试验体。?萝?拉\小/税~ -首¨发￠”

沈砚舟咬紧牙关：“怪不得你从来不信任任何人。”

“对。”祁问渊低声，“我从来不信‘人性’。我只信因果。”

江晚吟望着他，忽然轻声问：“你靠近我，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吗？”

祁问渊看她一眼，眸色复杂：“起初是。”

她心口一滞。

“你是z0，是最初那组计划里唯一能活下来的人。”他声音低哑，“他们要你，我也要你——不是要你的人，是要你的基因样本。”

“……”

“但后来……”祁问渊却偏头看着她，嘴角勾出一丝淡淡的、几不可察的温柔，“后来我就知道，我惹不起你。”

“……”

“你太狠了。”他声音低沉，“比我狠。”

江晚吟的指尖微微发颤，却强行压下情绪：“所以你现在站在我们这边？”

“暂时。”祁问渊说得坦然，“我的仇还没报，你的命对我来说暂时还有用。”

“你就不怕我反咬你一口？”沈砚舟寒声。

“我怕你？”祁问渊嗤笑，“沈砚舟，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你说。”

“你太‘人’了。”祁问渊一字一顿，“你有爱，有恨，有底线，也有软肋。”

“你错了。”沈砚舟目光炽烈，“我确实有软肋，但我的软肋也可以是我最锋利的刀。”

“真感人。”祁问渊缓缓起身，“可惜z3不讲这些。”

江晚吟冷声道：“你说z3往废水通道逃，那你来干什么？”

祁问渊转身，丢下一句话：“引路。”

“去哪？”

“真正的地下研究核心。”他低声，“你想知道你母亲留下的真相？想知道你基因为什么异变？想知道这场试验的终点到底是什么？那就跟我走。”

“你凭什么让我们信你？”沈砚舟道。

“你不信也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