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抬起头，眼神骤亮！

“她在敲我心脏。”

“你是不是疯了？”沈燃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嗡！！

一道耀眼的光自空间核心轰然绽放！

紧接着，一道身影从中坠落。

“是她！”程墨惊叫。

傅沉舟冲过去，一把将那具湿漉漉的身体抱住：“江晚吟！”

她睁开眼，声音嘶哑却清晰：“我说了……我会回来。”

傅沉舟紧紧抱住她，手在发颤：“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差点死在里面……”

“你也知道你刚才发疯了吗？”江晚吟缓缓抬头，“你差点引爆整个空间系统。”

“你知道你不出来我会跟着一起死吗？”

“你死了我就没意义了。”

“你不回来我才没意义！”

两人沉默了三秒，然后，几乎同时笑了。

江晚吟轻声道：“z3死了，系统也崩了……我们是不是，终于自由了？”

傅沉舟将她额头抵在自己眉心：“不是我们，是你。”

“你呢？”

“我接下来要做点收尾工作。”

“你别说什么再见的话，我听腻了。”

“好，我不说。”

“那你就答应我。”

“嗯？”

“别留我一个人。”

傅沉舟轻笑：“你不是神图之主吗？怎么开始怕孤独了？”

江晚吟低头咬唇，眼角红了。

“我以前什么都不怕，后来你来了，我就怕了。”

“怕什么？”

“怕你不要我。”

傅沉舟叹了口气，将她紧紧抱入怀中：“那你听好了，江晚吟。你这辈子甩不掉我。”

“你这话……”她抬头，眸光微颤，“听起来像是求婚。”

“不是像。”

“那就是？”

傅沉舟笑：“我身无长物，但这颗心、这条命，全给你。”

江晚吟闭上眼，泪滑落下来。

“成交。”

远处，天色微亮，神权终结，命图重生。

他们终于，活着走出了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