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吟怔住，脑海一片空白：“你说什么？”

纪澜眼神暗沉：“那年你七岁，实验区的人触碰了命图源核——你被激活了神裔意识，造成全区爆体，只有我及时封锁，否则那一次……你早就死了。”

江晚吟喃喃：“我……杀了他们？”

“你不是你，是神裔意识。”

“我就是我！”她声音哽咽，“可你们都在骗我，从出生开始就骗我！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纪澜靠近她一步：“晚吟，不管你是谁，我都陪你。”

“可我信不了你了。”她眼神晦暗，“纪澜，如果你告诉我一开始，我是实验体，是神裔残核……我可能会更早接受这一切。”

“可是你选择了瞒着我，哪怕我已经把命给了你！”

纪澜声音低哑：“我怕你再承受不住……我怕你恨我。”

“你怕我恨你，却不怕我恨我自己？”她猛然看向天幕，“我再问一遍——我，是不是命图真正选中的人？”

天幕内那女子静静回应：

“命图并未选中任何人，所有绑定者，皆为利用。真正被选中的，是纪澜。”

江晚吟脚下一软，几乎站不住。

“所以我……从头到尾，都是替代品？”

纪澜痛苦摇头：“不是的！你不是替代品！”

“可命图不是这么说的。”

“那我现在说！”他一把拉住她，“江晚吟，你是我选中的人，我不要命图，不要命运，我只要你！”

江晚吟猛地挣脱，泪水划过脸颊：“可我已经不知道，我是谁了！”

那一刻，神识回廊颤动，下一扇大门缓缓开启。

“命图最终区域——命源裂口。”

“进入者，请做好准备，面对命图自毁机制的最后试炼。”

江晚吟闭了闭眼，喃喃道：“纪澜，这一关，我要一个人走。”

纪澜声音骤然发紧：“不行，我答应了你，要走在你前面——”

“可这一次，我要亲手把真相拆穿。”

纪澜呆住，江晚吟却已一步踏入命源裂口。

身影消失在命图星轮深处，余音尚在：“纪澜，如果我回不来了……你，替我记住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