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娶过亲,也从未生过孩子。元春长我七岁,是我的姐姐,仅此而已。还有,她是成过婚,但不是与我。我知道男女之间应该避嫌,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堂姐弟,日常相处更得谨慎。我从未在村中留宿,亦未夜间到访。诸位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元春的左邻右舍。我,梅行,行得端,坐得正,还请诸位乡亲莫再误听误信。”
村民们大多都是看热闹的,对于他们二人究竟是何关系并不在意。于他们而言,都是茶语饭后,农忙农闲时的话题。
找到元春家时,她正在坐在院子里抹眼泪,听到脚步声,忙得站了起来,红着眼睛道:“阿行,我不是有意让人误会咱们的,我是没办法。我一个女子,孤身住在此处,难免招来是非。我那么说,只是想避免一些额外的麻烦。若是给你带来困扰,我可以去与他们解释。只是人言可畏,这个村子怕是住不得了。”
梅掌柜刚要心软,就听见慕笙道:“避免麻烦的法子有很多,你为何单单选了这一种?你大可以说梅掌柜是你的弟弟。即便没有夫君护着,有个有钱有能耐的弟弟,亦可护着姐姐。”
元春结结巴巴:“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着有个男人,哪怕只是名义上的,日子也要好过许多。”
慕笙直接怼回去:“你若是寻常村妇,说这话我信。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可你不是寻常村妇,你是梅掌柜的助手,掌管着一座花船,整日在男人堆儿里打转。你说你怕,说你应付不了,谁信?”
都是千年的狐狸,不用扒皮,也能看出本相!梅掌柜信她,是因为他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年,可今时今日的元春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丈夫追着打的元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