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
沈渡耳力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转过身来,对他们道:“二位放心,我家笙笙不仅会医术,且医术不错。有她在,容小公子即便站不起来,也要比现在躺着好。”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屋里人听得清清楚楚。容声也听见了,睁开眼睛看着慕笙。他想问问慕笙,他是否真的有救。张开嘴,嗓子堵得厉害。只能一手抓着慕笙,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知道你想说什么,先别说,聒噪。”慕笙催着容老爷和谢临把窗帘扯下来。
屋内光线不足,又点了灯烛。让沈渡帮忙,将人扶起,摁着头,一寸一寸检查。果然,在他头上发现了一处尚未散开的淤肿。
“容小公子坠河不是意外,而是被人所害。”拨开头发,让他们看头皮,“小公子卧床多年,这块儿淤肿始终未散,足以说明当时伤得有多重。
小公子卧床不起,不止是因为腿疾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脑部的这块儿淤肿。”
“姑娘的意思是……”容老爷激动道:“小儿他是被人所害?这怎么可能?我容家自迁移到此从未与人结怨。”
谢临从旁补充:“姨丈乐善好施,姨母亦是与人为善的,家中兄弟姊妹更是不曾得罪过人。我与姨丈着实想不出,在这青州府里谁会加害容声。”
“害人的从来不需要理由。”慕笙道:“有的人,因为别人家的孩子比自家孩子聪明,就心生妒忌,把人家孩子给害了。还有的人,因为眼红别人家的生意比自家好,就放火烧人家铺子。最离谱的,因为吃早点时,掌柜多算了一文钱,客人就把掌柜给捅了。”
谢临与容老爷面面相觑,禁不住将周遭的人想了个遍。